,逐漸僵硬。“薴夜,你先走。”他的嘴用盡全力,勉強吐出這幾個字,“已然到了這裡,慕容我們不要半途而廢……”她話還未說完,慕容雨澤已然倒下,安慰的話不知說給誰聽,她紅了眼眶。
入了冬,夜裡寒風陣陣不停,兩人在山林中艱難行走。
俞薴夜身上的新傷舊傷都沒好全,背上慕容雨澤耗了些靈力,也沒能直接到棄憂谷,鎮殿珠在她的背後起效,猶如泰山壓頂,讓她喘不過氣。
俞薴夜一個踉蹌後支撐不住倒地,背上的慕容雨澤也滑了下去,但他好似沒有知覺,她趕緊去探鼻息,脈搏,還好,她張了張嘴,這兩字沒發出聲音,這一片空曠的山坡上一片寂靜。
她抱了抱他給予他溫暖。
“慕容雨澤,堅持住,我們就快到了。”俞薴夜說話上氣不接下氣,看著眼前人,她越發恨,您竟將鎮殿珠也給了她嗎?
慕容雨澤感受到俞薴夜輸送的熱,幫助他體內的熱,抵禦鎮殿珠的寒氣,他咳嗽幾聲終於有了反應,“俞姑娘,我們到那?”俞薴夜抬眼看他,難道所有的情意,天明過後都不算嗎?
她黯然神傷,輕聲說道:“快到棄憂谷。”她用手給他捂一捂,慕容雨澤忽然笑道:“快到家了,我們的家。”
渾身好冷,好冷,他以為過了一個永遠過不去的冬天,可是現在他看到希望,生的希望。
俞薴夜將他帶到藥庫,那是一處山洞,俞薴夜跟著鳳狐琪娘學過醫術,鎮殿珠她也瞭解,尋了些驅寒回陽的藥,熬起來,過了兩天,熬了兩次藥,勉勉強強喝進去些。
俞薴夜還一直給他渡靈力,幫助抵禦鎮殿珠的威力。
他清醒一點又一直咳嗽,咳出許多血絲,喉嚨到胸膛發紅,其他地方都是僵硬的。他咳嗽聲停,她又趁機喂進去幾口藥,一碗喝完,他臉色好了不少。
他睜開眼看著俞薴夜,俊朗的臉本就白,現下更是白得出奇,唯有眼眶發紅,她第一次發覺他如此的媚眼如絲。俞薴夜大眼掙得大大的,看直了,她用撫他的臉,又要度靈力,可此時慕容雨澤的手也搭上來,卻貌似天真地看著俞薴夜。
她貼過去親了他的嘴唇,“你想這樣渡靈力嗎?”她笑著看慕容雨澤,“薴夜,我們安寢?”他有點害羞,礙於身上不適,不然早把頭躲進被子裡。俞薴夜全身上了床,親親他幾下,山洞之內便傳來脫衣聲,兩幅白嫩的身軀貼在一塊,兩人時時發出喘息聲。
兩個時辰後,外邊有人叫她,俞薴夜醒了,慕容雨澤還睡著,給他收拾一下,她穿好衣裳,開啟門。
“琪娘。”俞薴夜此番徒勞無功,見到鳳狐琪娘頗有無顏見江東父老之感。
鳳狐琪娘聞著藥味,看到慕容雨澤躺在床上,“慕容公子怎麼了?”
兩人在裡邊低聲討論了一會,慕容雨澤在睡得不安生。“這種情形,不是一般的棘手。”鳳狐琪娘看了一眼,又探了探脈象。
又休息一晚,將他挪到鳳狐清明那邊去,鳳狐清明給看了一下,搖了搖頭:“體內有一股強大的靈力在竄動,即便我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根治,慕容雨澤還算有點修為,靠著這點修為再活個二十幾年還有點可能。”
此話一出氣氛很是沉重,蕭雲和隱塵站在一旁幫不上忙乾著急,慕容雨澤在睡夢隱約聽到點什麼,其實他的身體,他心裡也清楚。
鳳狐琪娘又和鳳狐清明另找一處地方討論,主要是鳳狐琪娘在問,鳳狐清明答,最後也討論不出什麼。
慕容雨澤安心在棄憂谷靜養半月,所有人都在讓安心,但他心裡清楚,眼下不過是風雨欲來前的平靜。
這天,山谷外傳來,呼喚鳳狐琪孃的聲音,“鳳狐大人,堯潭有事求見找您。”鳳狐琪娘沒多想,閃身出谷,“你我同官階,無需如此客氣。”
“不妥不妥,”堯潭粗壯矗立在鳳狐琪娘病軀前,客氣之後便說起正事,“近來,邊界有些古怪,常有凡人活動,鳳狐大人有無發覺。”
鳳狐琪娘扇著紫絨扇,皺了皺眉,“棄憂谷內一切如舊。”
她看見堯潭身後的軍隊,發覺此次非同尋常,不過一會,一群道士似乎早有預謀地從天而降,慕容大人帶著手下圍過來。“大人,這些事還是交由我們道士來,凡人還是別跟妖硬抗。”慕容老爹點了點頭,旁邊慕容夫人有些緊張。
“你們要做什麼?”鳳狐琪娘問道,可道士們不管不顧,衝過來。
王道長當即和堯潭,鳳狐琪娘等妖打起來,楊預謙擅模仿,跟堯潭過了幾招,便模仿堯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