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教的劍術和母親留下的銅鈴串運用起來。
林間是原本住著一家三口的木屋,可如今,只剩千緣一人孤零零的,西南還是部落形態,尤其森林裡,人群更是住得分散,千緣不願再沉溺過往種種,可住在這樣的林子裡,她也常覺孤獨,於是常常對著她撿到的一塊玉石訴說,她相信它是有靈性的,也果如她所願。
於是乎,她給它起名薴夜,到哪都帶著玉石,狩獵魔獸時帶著,採藥的時候帶著,救助鄉親時帶著,睡覺時也帶在身邊,玉石偶爾會泛出水光回應她。她還收藏很多別的寶物,都格外愛惜。
千緣連自己都吝嗇做裝束,卻給她安排上衣裙,只是玉石的臉還是模糊,沒有五官,也就不能跟她聊天。
忽然,有一天,千緣在驅趕野獸時,跌到,滾到灌木旁,玉石不知掉那去了,她氣憤地怒射數箭,怪獸灰溜溜地跑了,一隻腿留下,也是給千緣加餐了。原本千緣因父親的事會一箭直擊要害,後來她發覺這樣並不能減少魔獸對子民的擾動,用驅趕代替獵殺才得和諧共處。
千緣一般只在迫於無奈之下獵殺大型魔獸,在那個時代,虎蛇之流都不算駭人,魔獸怪物才是食人,食小獸族類。所以千緣此舉不單保護人族,也保護不少小獸族,它們對千緣都是心懷感念之情。
就這樣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她好似不會老,一直堅守在那裡,保護她想保護的一切。
一日清晨,她如往常一樣,到林間巡狩,順便尋覓食物,在此過程中她遇到一個人,一個改變她一生的男人。
他說他叫商和,不知是何原因流落至此,他見千緣手持弓箭,施展異能,一開始還有些擔心,但看懂她舉動緣由後他放下心來,開始靠近她。
千緣即便跟許多鄉親有走動,但從未住到一起,忽然看見一個人,一個從外地來的人她不可違不好奇。
他說他來到這有些天了,搭了個茅草屋,但搭得不好,想求千緣相助。
千緣那樂於助人的性子自然是幫了,後來她發現他也會法術,但她並不覺著奇怪,只當他和自己是同類人。
漸漸的,他們會一起覓食,會一起狩魔,有時她得了什麼新奇東西也會跟他分享,就連薴夜她也會提及。日久天長,商和還是不知其來歷,只記得名,千緣勸他別憂心,他和她待一塊也感到踏實,不再去深究過去,想好在這片處處危險的林中度日了。
一天,千緣來到一處泉眼取水喝,“做什麼了?一身汗。”商和笑道,她得意道:“我打了一頭巨獸,把它趕跑。”
“累了吧。”商和體貼道。
他拿出一塊麻布給她擦拭,她第一次這麼認真看他,擦完後,她試探道:“你不也身兼武力?”商和有點懵逼地點點頭,“不如……”她的手放在身後,手指一直相互扣著,十分緊張。
“不如?”商和同樣試探道。
千緣猶豫一下還是開口道:“不如你與我同住,這樣便減少單獨面對魔獸的風險。”
“姑娘誠邀,乃我之幸也。”商和回道。
此後,兩人便同住在木屋,她住在屋的那頭,他住在屋的那頭,一塊吃一塊睡,一起躲風雨,一起迎晴天,日子過得清貧,卻也自有其樂。她與他,兩人之間,早已兩情相悅,只待戳破那層窗戶紙。
這幾年,他們對魔獸不講情面,魔獸也是窮追不捨,商和挑水回去的路上,被一隻魔獸盯上。
天色暗下來,他還沒回來,千緣打算挑燈去找,開啟門,看到一個身影走近,提燈一照,商和渾身溼漉漉的,仔細一瞧竟然是血水,千緣心下一驚,閃身上前,“別害怕,這是哪怪物的血,我挑的水只剩不到一桶。”“沒什麼要緊,快進去歇著。”千緣關心道,說話聲有些哽咽。
坐到屋內後,商和得意道:“緣姑娘,真不要緊,我們有幾日沒吃上肉,我給咱們帶了幾十斤肉來。”
“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你出了什麼意外,這偌大個林子便又剩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千緣越說越傷心,眼淚一直掉。
“你別哭啊,這林中本就危險重重,我活著躲過這一劫,是幸事。不曾發生的事,何苦去想呢?”商和安撫著千緣,又低頭擦拭自己的衣裳,她看見幾顆淚水從他臉上滾落,“你可知這一哭,又惹得我多傷心。”
千緣止住淚,正眼看著他,有話想說,又說不出口。
“緣姑娘,其實我……心悅你很久了,願與你攜手直至白頭,終老。”商和對千緣的臉說道。他臉有點紅,她也一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