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不同,她常常根據事實得到一個奇怪的結論,起不到一時的打擊作用,但回味無窮。
“你記性怎麼好,怎麼就失憶呢?”歐陽雨澤也不甘下風,俞薴夜聞言不語,只是低頭幹活,琪娘說他能幫我恢復記憶,可他記性比我還差,他真能幫上什麼嗎?
又過半個時辰,歐陽雨澤掛布回來,沒看到俞薴夜,四周瞅瞅才看到她在忙磨顏料,便假裝無意悄悄過來,“怎麼在幹這個,我還以為你在染池邊。”
俞薴夜瞧他一眼,“染池那邊少了顏料,這邊人磨累了,我就來磨。”歐陽雨澤假裝走開看看顏料情況,實則輕聲對她說:“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呢?你知道我讀不成書就是因頭腦不好,說的話你也左耳進右耳出就是了。”
俞薴夜看他青灰色的衣裳染上五顏六色,既然話說的坦誠,該是個心地不壞的人。“成。”
她身著一身淺橙間藍的糙布衣裙,頭上還是原那幾樣,只是進門前把玉簪收起來了,只是這兩人都不懂玉,俞薴夜那支玉簪並不值錢。
在染坊內幹活,兩人都格外小心,生怕出了差錯,但熟練的夥計怎會看不出他們是新手,不過他們肯吃苦,大錯不見,小錯少犯。歐陽雨澤和俞薴夜又是魏姑娘叫來的,想必幹不久,大家都是為了這一份營生不容易,也就沒多責難。
一連忙活了好幾天,俞薴夜覺著這日子不好,待在這什麼也想不起來。歐陽雨澤知道也就是來幫忙幾天,就魏蔻蛾他們幾個人之間,他就不會被長期聘用,哎將來功成身退連個養老的地方都沒有。
幹了半月有餘,暫時忙碌的染坊也逐漸緩下來,兩人便向魏鷗雲告辭,魏鷗雲本覺著這兩人不錯,若是要留用跟小外甥女說一聲就是了。但一看兩人念頭不在此處便不多做挽留。
在染坊的格子間渡過最後一個夜晚,這的小格子間,與王家府宅的關押小格子間截然不同,這四面通透,房子寬敞,每個人都一個小木床,就是佈局緊湊,每間房住十人,其實只有染坊最忙時一個房間才睡怎麼多人,還有一個簡易的茅房和更衣處。
俞薴夜睡不著,這些天她並沒有因為勞累而睡得更香,反而因為想東想西反而合不上眼。常常天將亮,才小眠一會,這並無對她身體有什麼影響。
不知從何時身為玉石的她變得格外警惕,便常常睡不踏實,其實原先只是偶爾睡得少,可睡了千年醒來,卻睡不下了,或許真的睡了太久了。
她覺著在這睡又睡不著,待著也是無趣,便悄然起身,開門,跨過去,闔門,離去。
乘夜遊蕩十分有意思,她一時興起,便離開染坊,離染坊不過百步,便聽到周遭有異動。
另一邊,午時歐陽雨澤睡多了,今時睡不成了,他知道俞薴夜的習性,於是想著離開前再在這染坊談談天也不錯,不聊……
不久,一人的眼光看向俞薴夜,她也循著感覺看過去,兩人還未相看,一支冷箭便射了過來,俞薴夜反應迅速躲了過去,那箭落地,那一小塊地裂了幾道縫。
夜晚的俞薴夜更加鎮定,她清楚莫岑不是她的對手,皎潔的月光照在她臉上,削掉拙感,只剩下滿滿的清冷美豔,看得莫岑愈發嫉妒。
“俞薴夜,你可知,你我有仇?”莫岑一陣怪笑,俞薴夜自信搭腔:“我正要找你報仇,沒想到你送上門來。”她揮出羨苓鞭。
兩人過了幾招,羨苓鞭揮舞,時而延長時而縮回,靈動自如,鞭子打莫岑的雙臂上,卻無直擊要害之意。莫岑揮舞兩把短刀的手漸漸遲緩,雙臂發疼,好強的冰術。她打起別的心思,假裝憤慨道:“你有那麼喜歡歐陽雨澤?”
偏生俞薴夜不開竅,又不愛打架時多說話,只回她一個疑問的眼神。一連幾鞭,鞭鞭到肉。莫岑欲揮刀斷鞭,幾次都是差點,便知道是俞薴夜在耍她,她的法術並非全然無用,這法術影響俞薴夜的氣息,她身上不爽,鞭打莫岑便越發狠了。
很快鞭子將兩把短刀交叉纏住莫岑手上的刀被控制住,寒氣逐漸蔓延到手腕,手臂。她雙腳抓地不讓她拉。
莫岑只得再次嘗試言論戰術:“你可知他一千年前曾是蜀地永州王家的一條狗,便是他從我這騙走了卜月輪,還禍害無辜的蛇族。你與他親如一家,你的良心安否?”
畢竟是舊事,蛇神之妹這位神靈殿下還是肯表露一點感情來講述。俞薴夜聽著停下欲將莫岑拉過來,狠狠摔在地上的手,給了她喘息之機,由於俞薴夜被打亂了想法,於是發力不對,羨苓鞭卷緊一揮,一扔,只將那兩把短刀甩出去。
俞薴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