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樂陽鬆了一口氣。
看來事情並不是完全沒有迴旋的餘地。
裴清敢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至於馬超父子謀逆的事情,他一定會提出來。
到時候自己再幫著裴清說說話,或許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可就在站在裴清這邊的人都長長鬆了一口氣之際。
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很低調的寧承平卻是上前兩步,直接站了出來。
他朝著女帝拱了拱手,語氣恭敬,卻好似帶著憤慨:“陛下,臣教子無方,乃戴罪之身,本不應多言。”
聽到此,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誰都知道他這是為接下的話打鋪墊呢。
果不其然,在說了這句話之後。
寧承平話鋒一轉,直接說道:“但此次少將軍所為實屬荒唐,馬超乃當今我大慶一品官員之子,少將軍不但衝進馬尚書府中,還將馬尚書之子斬殺,遊街示眾,等到此訊息傳入馬尚書耳中,這大慶定然掀起一陣動盪,此舉動就算稱為造反也絲毫不為過!”
這話一出,餘樂陽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
這寧承平原本就和裴清不對付。
他身居高位,這次裴清又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寧承平必然要落井下石。
只是他沒有想到,寧承平會一直忍著,在如今這個關鍵時刻出手。
實在是讓他防不勝防。
不禁為裴清擔憂了起來。
果然,寧承平現在雖然被自己一方壓制。
但是這朝堂之上,一向利益為重。
很多官員就算想站在自己這邊。
但是他們也不敢。
為何?
很簡單。
朝堂上勢力錯綜複雜,很多人早就在入官場之時利益繫結。
寧承平作為主管文官的左丞相。
不知道有多少人的把柄在他手中,有多少人的利益和他相關。
現在他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
裴清做出這樣的事,等於把大慶的天都給捅了個窟窿。
很多之前還懼怕裴清不敢說話的人,現在也認為裴清絕無翻身的機會。
自然會堅定地站在寧承平方。
還不等餘樂陽為裴清再說上一句。
馬上就有人上前兩步,朝著女帝拱了拱手,然後恭敬地附和道:“左丞相所言極是,裴清身為護國將軍之子,目無綱法,實屬大逆不道,還請陛下嚴懲!”
“臣附議!”
“臣附議!”
不少人全都站了出來開始指責裴清。
只不過他們倒是不敢和寧承平一樣說裴清是造反。
這樣的話要是說出來了,那萬一裴清翻盤了,他們也得去陪馬超了。
拍馬屁和找死他們還是能夠分得清的。
許時薇看見一眾文官如此。
剛剛還緩和下來一些的神色頓時又變得難看無比。
“放你孃的屁,餘丞相都說了,少將軍這麼做肯定有他的原因,陛下都說了等少將軍自己來解釋,你們這群狗東西急什麼?是不是和馬超父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自從寧承平說話開始。
刀疤臉黃巢就一直瞪著寧承平。
現在終於是忍不住了,直接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大罵。
直接把那些寧承平為首的官員都給罵得渾身發顫。
指著黃巢:“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是啊,黃巢,這可是在朝堂之上,你如此出口成髒,羞辱一眾官員,實在是有失體統!”
一眾人全都氣得不輕。
這黃巢自從裴清出現在朝堂之上以後,處處護著裴清。
根本不管什麼朝堂禮儀。
誰都敢罵,誰都敢噴。
而且是什麼髒話都說。
對於他們這些自持身份的文官來說,根本不是黃巢的對手。
“各位大人稍安勿躁,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等到裴清到了,再看他如何解釋,然後再請陛下定論便可!”
看著一眾人吵得不可開交。
女帝的臉色已經明顯難看了起來。
餘樂陽輕聲咳了一句勸說道。
他覺得要是事情任由如此發展下去,只會對裴清更加不利。
但是他不知道女帝心裡的想法,也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馬家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