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的話剛落。
在場所有人皆是一愣。
裴清的每句話都是這麼出人意料。
這麼多人,還是使臣,他說就殺了?
不過他們並沒有人說話,全都把目光看向了女帝。
而跪在地上的一眾使臣則是全都愣在了原地。
這裴清他孃的是魔鬼嗎?
怎麼一言不合就想殺人?
女帝還沒有說話,裴清又把腦袋轉向了一眾使臣:“本將軍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把你們最厲害的人派出來和本將軍比詩,不要說本將軍不給你們機會!”
說著,他目光又是帶上了戲謔。
之所以這麼說,並不是真的想要比詩。
而是怕以後落人口舌,要是女帝答應了自己的提議。
真的把這些人給殺了,之後慶國的這些官員又說自己是因為害怕和他們比詩才把他們給殺了。
所以裴清必須做足姿態。
這樣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以後誰敢說自己因為害怕和他們比詩才這麼快殺了他們,自己就輪圓了手臂直接往他嘴巴上面扇。
“裴清,你這個奸詐小人,明明就是不敢和我們比詩,這才殺了我們乾國的秀才,現在又裝出這麼一副讓人噁心的嘴臉,簡直就是卑鄙無恥!”
裴清微微一滯,他還真沒有想到,自己砍的居然是乾國的秀才。
那個原本要和自己比詩的人。
不過這個可怪不了自己。
俗話說槍打出頭鳥,那個傻子不懂這個道理。
偏要在自己的地盤跳出來和自己叫囂,那掉了腦袋就只能怪他自己命短!
雖然有些意外自己下手這麼準。
但是他可沒有解釋的打算,反正自己說了也沒有人相信。
裴清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中帶著無盡的鄙夷:“既然如此,看來你們乾國現在是無人能出來應戰了?”
“裴清小兒,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必用你那卑劣的激將法!”
楊廣滿臉怒色,似乎是看透了裴清的想法,憤怒的神色中夾雜著不屑。
“好好好,硬氣的。”
裴清站在原地,臉上並沒有任何被看透了計劃之後的惱怒。
而是和之前一樣,帶著滿臉的戲謔,伸出雙手鼓了鼓掌,然後看向了女帝:“陛下。”
叫了一聲,又將目光看了看在場的百官:“各位大人,這乾國的使臣一心求死,並不是我不願意和他們比詩,既然這樣是殺是放全憑陛下和各位大人做主。”
說完,朝中所有人都是拱手示意。
自己之前說了殺,他們一臉不爽的樣子。
現在自己可不背這個鍋。
要怎麼做,還是讓女帝自己去決定到底怎麼做的好。
說完之後,裴清沒有等女帝答應,直接放下雙手,轉身回到了餘樂陽的身邊站定,閉上嘴巴,默不作聲。
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裴清,沒有想到裴清會來這麼一出。
而身邊的餘樂陽則是目光復雜的看著裴清。
似乎是在問裴清:賢侄,你是真的不怕死嗎?
裴清也感受到了餘樂陽的目光,朝著他投去一個放心的目光,然後轉過頭,不再有動作。
許時薇也沒有想到裴清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明明剛剛還是一副要當場殺了所有使臣的樣子,現在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站到了一邊。
她有些不自然地挪了挪自己的身子。
這才長呼了一口氣,看著一眾大臣:“各位愛卿意下如何?”
至於那些乾國的使臣,則是已經被她當成了透明人,根本不顧他們的想法。
聽見許時薇開口。
所有大臣這才敢開口,很多人都蠢蠢欲動。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著彼此先說話。
黃巢等一眾武將可沒有他們這樣的心計。
黃巢大大咧咧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臉上甚至帶著興奮的神色。
裴清剛剛的表現實在是太讓人解氣了,受了乾國這麼多年的氣。
今天算是被裴清給出了大半。
他朝著女帝拱了拱手,大聲說道:“陛下,臣以為少將軍說得對,既然他們想死,那就讓他們死,什麼兩國交戰不殺使臣,都決定開戰了,還管他這麼多!”
“對!殺!”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