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掌櫃聽見楊廣這麼說,臉上並沒有任何的喜色。
而是看了一眼一邊的官兵,然後對著楊廣可憐巴巴道:“多謝大人了,還是請大人把小店裡損失賠償一下,至於其它的,還是請大人去和那些刁民去說吧。”
這話一出,楊廣氣得半死,見和掌櫃說不通,又把目光看向了那名帶頭的官兵:“這裡的東西全是被那些刁民給弄壞的,你說現在這掌櫃讓我來賠償,否則不讓我走,這有沒有道理?”
那名官兵見楊廣把問題拋給了自己,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隨後把目光看向了掌櫃,給他投去了一個放心的神色。
掌櫃的立馬會意。
官兵把目光看向了楊廣,然後道:“這位大人,總歸這件事是因為你們而起,這裡的損失你們一邊一半並無問題,現在掌櫃不放人,你們先把銀子給賠償了,等到我們官府把人拿到了,再讓他們把錢給你,你看這樣如何?”
官兵這話雖然像是在問詢楊廣等人的意見。
可語氣中帶著一股毋庸置疑的意味。
楊廣又是一愣。
他實在沒有想到,這慶國居然如此欺人太甚。
不管是下面的百姓,還是官府的人,都完全不把自己這些使臣放在眼裡。
果然,皇上決定對慶國動手是對的!
只是他自己也不想想,之所以被如此對待,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
要不是他們先目中無人,事情完全不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他們自從來到慶國之後,按照正常程式,是不能單獨行動的。
不管是外出還是做什麼,都必須要有慶國這邊的人陪著。
今天本來應該是馬明德下朝之後陪著他們的,但是沒有想到馬明德遲遲沒有出現。
也沒有任何人告知他們馬明德的去向。
只留下四個馬明德手下的侍郎跟著他們。
不過他們不放心這些人,於是在進入這家酒館的時候,就把這幾個人給留在了酒樓外面。
沒有想到事情演變成了現在這樣。
“行行行,這件事我一定會如實和你們的禮部尚書說的!”
楊廣氣得不行,只得放了一句狠話,然後轉頭憤憤地對著身後的一名手下道:“拿銀票!”
沒有辦法,手下的人只能從兜裡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了楊廣。
楊廣從他手中接過銀票,垮著老臉把銀票遞給了掌櫃。
掌櫃從楊廣手中接過銀票,臉上委屈的神色頓時消失不見,樂呵呵地看著楊廣:“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說完,他馬上識趣地退到了一邊。
“我們走!”
楊廣冷臉朝著自己身後的人喊了一聲。
一群人氣憤得就要往外面走。
就在這個時候,那名帶頭的官兵又伸出了手攔住了楊廣等人:“各位大人請稍等,這件事還需要調查一下,現在沒有抓到那些人,只能先委屈你們到官府走個程式。”
“什麼?”
楊廣只感覺自己都要崩潰了。
這他孃的針對的也太明目張膽了!
“大人,小的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現在沒有抓到那些人,還需要請你們到官府走個程式。”
官兵不卑不亢。
楊廣瞪大了眼睛。
自己可是乾國的一品官員,擔任國子監院長的存在。
在乾國,就算是京城那些官府的老爺見到自己都要卑躬屈膝。
可到了這慶國,只不過是一個官兵頭頭,估計連品級都沒有的存在,居然要自己和他去官府?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憋屈。
可偏偏他還沒有任何辦法。
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惡狠狠的看了幾眼在場的眾人,在十幾個官府官兵的押送下前往了官府。
遠處,四個侍郎看著這一幕,滿臉的焦急。
想要去找馬明德,可派出去了好幾個手下到馬明德家,可是都被告知馬明德去上朝還沒有回來。
其中一個侍郎還想用自己的身份去壓官兵,只是那官兵明明官職不大,但就是怎麼說都不同意放人。
一時間讓他們也沒有了任何的辦法。
只能跟著來到官府,想要全程陪著,卻又被攔在了門外。
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畢竟之前的酒館內可是有幾十個‘刁民’跑了出去。
他們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