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軍覺得應當如此,畢竟連我這紈絝都比不過,要是繼續在這個位置上,也不過是禍國殃民而已。”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張院長剛剛有些得意的神色頓時又變得難看起來。
裴清在這麼多人面前如此侮辱,讓他老臉一陣通紅,不過很快他就調整了回來,站直了身體,對著裴清問道:
“那若是你輸了,又當如何?”
所有人都看向裴清,包括許時薇的目光也放在裴清身上,等著他給出答案。
只見裴清絲毫不在意眾人的目光,直接對著張院長說道:“輸?本將軍不可能會輸!”
朝堂之上一陣罵聲,這裴清也太不要臉了,居然說不會輸給張院長,這豈不是耍無賴?
裴清自然不是想耍無賴,只不過是想要把眾人的情緒調動起來罷了。
現在目的達到,他加大了聲音,繼續開口:“若是本將軍輸了,那便請陛下親自削了我這爵位,貶為一介平民,充軍發配邊疆如何?”
“嘶~”
朝堂之上,只剩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看向裴清。
要說剛剛張院長的‘賭資’,已經讓所有人都驚訝了,不過想想他的對手是裴清這個不學無術的紈絝,等於是穩勝,不過就是個形式而已。
可裴清不用想都知道輸定了。
他是怎麼敢用自己如今的身份下賭注的?
而且還充軍發配邊疆,這不僅僅是不要自己如今的身份了,而是連命都不想要了!
只有許時薇臉色難看,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抓住龍椅,看向裴清的目光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了。
自己就說嘛,裴清怎麼會一反常態的和一眾文官硬剛,還在朝堂上大言不慚,原來他還是和昨晚一樣的想法。
這麼做,只不過就是想要離開京城。
只是讓許時薇想不通的是,自己的大慶,真的有如此不堪?
裴清就算是放棄身份,甚至可能是生命都要離開這裡?
又或者說·····
許時薇臉上殺意似乎都要凝聚成實質。
又或者說,裴清真的已經聯絡好了對大慶不忠的奸臣,想要謀反!?
這個想法一出現,許時薇都被自己給嚇了一跳。
只是很快她緊握的雙手便鬆開了一些: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裴清只是一個廢物罷了,就算心裡真的有這個想法,也不敢付諸行動。
不管了,反正無論你是打著什麼樣的主意,朕都不可能讓你離開這京城。
你裴清就算是死,也得死在京城!
許時薇心中暗想,臉色舒展開了一些。
繼續欣賞起裴清的表演。
張院長愣了許久,看了看裴清,又看了看一眾驚詫的同僚,臉色也變得複雜起來。
若是裴清真的只是已逝的護國將軍之子,他確實敢一口應下。
畢竟護國大將軍都死了,你裴清只不過是一個廢物紈絝而已,弄死了就弄死了,到時候有左相撐腰,他最多就落人口舌。
可別忘了,比護國將軍之子更厲害的是,裴清是當今陛下的未婚夫!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陛下不待見裴清,他也萬萬不敢接下這賭注!
他可不會嫌自己命長。
張茂德驚魂未定地看向裴清,抬手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額頭,苦著一張臉看向女帝,隨即直接跪在了地上:“陛下,微臣萬萬沒有這意思,請陛下明鑑啊!”
裴清一愣,什麼情況?
自己只是想著,如果真的輸給了這張茂德,自己就剛好藉著這個機會離開京城。
怎麼這剛剛還硬氣得不行的老頭直接就跪下了?
他臉色頓時就是一黑,看來自己逃離京城的計劃又要落空了。
恨恨地看了張茂德一眼,也只能等著女帝回話。
“朕知道,朕全程在場,自然不會是非不分。”
許時薇也是被裴清的這個操作給弄得哭笑不得,只能強忍著怒意瞪了裴清一眼,然後對著張茂德說道:
“這樣吧,裴清的賭注改一改,如果他輸了,便把他貶為布衣,並且和朕解除婚約,如此一來,雖沒有身份,但不至於丟了小命,也算是給護國大將軍的一個交代。”
此話一出,包括寧承平等一眾文官臉上神情複雜,解除婚約?
他們甚至都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現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