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婿,侮辱我,不就等於侮辱陛下,侮辱大慶?這豈不是有造反忤逆之意?”
裴清的語氣變得義憤填膺:“你們說,我砍了他一隻手臂,是不是他罪有應得?”
靜,死一般的靜。
就連許時薇也是小嘴微張。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裴清居然來了這麼一出。
雖然拿自己夫婿這個身份作為擋箭牌這件事讓她有點反感。
但是裴清臨危不懼,大義凜然的模樣,讓她第一次感覺裴清似乎沒有之前那麼讓自己厭惡了。
雖然看起來有些跋扈,但他的身份,似乎是如此才顯得正常,誰都找不出毛病。
反而是以前那樣,讓所有人都看不起。
,!
這樣看來,這裴清是想通了?
許時薇對裴清接下來的行為更加的感興趣了。
她臉上帶著微不可查的笑容,等著接下來的戲份。
“胡說!裴清,你血口噴人!我兒從小就敬佩裴將軍,對陛下和大慶更是忠心耿耿,怎麼可能如你所說侮辱陛下和裴將軍?!”
寧承平身軀一顫,只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裴清這豎子,居然如此牙尖嘴利,直接給自己兒子按上了這麼一個大不敬的罪名。
“陛下,求您明鑑吶,我兒絕對不是這種大逆不道之人啊!”
寧承平又驚又怕駁斥了裴清一句之後,馬上朝著女帝猛磕腦袋。
造反忤逆這種罪名,他可背不起,他背後的寧家也背不起!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只是不等女帝表態,聽裴清說完之後,不少武將直接就炸毛了。
不管是造反還是侮辱裴將軍,這都是他們不能容忍的,頓時氣憤不已,加上裴清這次這麼反常的舉動,讓他們絲毫不懷疑。
要不然,裴清這種性子,怎麼可能會砍人?
“少將軍,剛剛我還覺得你有些血性,現在看來,你還是如此不堪,這種人不直接砍了腦袋,你居然只砍了他一隻手臂,實在是讓我等心寒啊!”
一位武將看著裴清,目光中全是失望之色。
裴清:·····
我靠,你們這是嫌事情鬧得還不夠大啊。
“沒錯,陛下,末將請求把寧濤這個雜碎交出來,末將要親手砍了他的腦袋!”
“剛剛那些說少將軍不該如此的,站出來給本將瞧瞧!”
又有人怒目看著文官的方向,臉上全是殺意。
一眾文官全都目瞪口呆,他們都知道現在可不能出頭,要是裴清說的是真的,那寧濤死不足惜,他們要是敢在這個時候跳出來,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紛紛低下頭,不敢出聲。
一時間,朝堂之上的武官全都開口討伐起了寧濤來。
許時薇坐在龍椅之上,只感覺腦袋都有些大了。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原本看起來必死無疑的局,裴清如此幾句就化解了。
現在壓力全都給到了寧承平,甚至她這個皇帝也難免感受到了一絲壓力,畢竟造反忤逆這樣的大罪,自己要是不給個說法,這些常年為國浴血奮戰的將士,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沒看現在寧承平都被一眾武將逼得啞口無言了嗎?
“行了,眾愛卿都住嘴吧!”
許時薇雖是個女流,但在這朝堂之中威嚴無人敢駁,畢竟她的手段大家都是見識過的,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許時薇瞥了裴清一眼,眼中的厭惡卻是少了許多。
她揮了揮手,一眾武將這才閉上了嘴。
“這件事是不是真的,等到寧濤甦醒,朕會親自調查,畢竟裴清一人之言,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這很顯然就是和稀泥了。
也屬於是無奈之舉,今天讓裴清上朝,只不過是想要透過他逼出那個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人,卻沒有想到事情變成了這樣。
讓她對裴清刮目相看的同時,心中的擔憂也更多了起來。
昨晚她的想法沒錯,裴清確實不能離開京城,沒看到現在武將中還有那麼多人站在他身後嗎?
要是他離開了,自己的擔憂很有可能發生。
不過退婚的事情看來也要緩緩了,不先把他砍了寧濤手臂的事情下個結論,直接給裴清懲罰,勢必會引起武將這邊的不滿。
“此時等寧濤醒了,我會給眾愛卿一個交代,是要懲罰裴清還是懲罰寧濤,自然會有定論,這件事先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