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外。
裴清帶著十幾個錦衣衛徑直回到了護國將軍府。
自己是裴飛虎唯一的子嗣,十歲之時,母親就已病逝,兩年前,父親裴飛虎也病逝。
如今諾大的護國將軍府除了自己之外再沒有裴家之人。
五百府兵,全是父親留下來的老兵,還有百餘僕人,雖都對護國將軍府,對自己忠心耿耿,但卻無一人可以說真心話。
這大概也是前身自暴自棄的原因之一。
裴清只感覺一陣孤獨感襲來,整個人難受無比,這似乎是前身的記憶留給自己的後遺症。
他苦笑了一聲,跨步走進府中,立馬有數十個僕人迎了出來,排成兩列:“恭迎將軍回府!”
裴清有些無語,這前身果然是個紈絝,還喜歡玩排場這種東西。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既然前身是個紈絝,為什麼他身邊會沒有人保護,到底是怎麼被人整到青樓去的?
可惜他腦海裡什麼記憶都有,就是沒有關於這件事的半點記憶。
算了,不想了,還是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跑路吧。
想著,他朝著一眾僕人揮了揮手:“散了吧,來個人給諸位大人安排住處,以後這幾位大人就住我們將軍府了。”
他看得出,自己府裡僕人看向錦衣衛時目光中流露出的訝異和恐懼,不過他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思去解釋。
直接回到自己房間,大門一關,也不理把自己房間包圍的嚴嚴實實的錦衣衛。
裴清進了房間之後,攤在床上,滿臉的苦澀,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能用什麼辦法在這十幾個錦衣衛眼皮底下離開。
一時間,整個人都沮喪,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從現代穿越而來的,可面對這種困境,又有什麼辦法?
要是有把槍就好了,直接把這些錦衣衛全都幹掉,然後離開京城,離開慶國,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遊,誰能拿自己怎麼辦?
可現在也只能是想想了。
京城某處豪華的府邸之內。
一名衣著布衣的中年婦女跪在地上,正在向主位上的年輕人報告:“公子,那裴清從皇宮出來了,不過他身後跟著十幾個錦衣衛,然後就一路進了護國將軍府,再沒出來。”
“什麼?”
主位上的年輕人一直很是淡定。
但是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明顯透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他居然或者出來了,這不合理,這不合理!”
他似乎很是不滿意現在的結果,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癲狂。
原本清秀的臉龐,看起來無比的恐怖。
地上的婦女只是看了一眼,隨即驚恐的把腦袋埋了下去。
“那群錦衣衛中,是否有霽月在其中?”
年輕人不甘的開口詢問。
“不,不曾看到。”婦女戰戰兢兢地的搖頭。
年輕人臉色更加難看。
站起身來,在大廳裡來回踱步。
嘴中喃喃說道:“這許時薇到底是什麼意思,裴清都出現在青樓了,這她都能忍?”
“這到底是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年輕人雙拳緊握,額頭青筋暴起。
“來人!”
年輕人突然大聲叫了一句。
數個持刀男子很快衝進了大廳之內。
“殺了。”
年輕人只是輕輕說了一句,這婦人的生命便到了盡頭。
第二日。
裴清昨晚熬了一夜,終於是緩緩入睡,可幾個錦衣衛卻是直接開門走了進來。
大聲道:“少將軍,今日陛下宣你上朝。”
裴清被嚇了一跳,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本來就是半夢半醒之間,現在被人吵醒,難免有些怨氣。
微微清醒一些之後,才想起自己現在穿越了,身份和處境都極其的尷尬。
一時間更是火大,直接抬手在床前的錦衣衛臉上打了過去。
只是被這人一閃身給躲了過去。
裴清一擊落空,有火無處發,一時間更加惱火:“把臉伸過來!本將軍讓你把臉伸過來!”
他臉上全是怒意,根本沒有以前那副老好人的樣子。
這幾個錦衣衛全是昨天晚上見證了裴清怒砍寧濤,說出逆天言論的人,對上裴清兇狠的目光,頓時不敢不從。
這平時囂張無比,在整個大慶讓所有人聞風喪膽的大漢在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