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鏘鏘鏘!”
一陣大刀相撞的聲音在張弘厚耳邊響起,怒氣上腦的張弘厚馬上就冷靜了下來,一種巨大的恐懼代替掉了他的怒火。
額頭豆大的汗水瞬間就流了下來。
臉上再沒有了之前的怒色,反而帶上了一絲恐懼。
“啪!”
“來,再給齜個牙給老子看看!”
裴清又是猝不及防地一巴掌打在張弘厚臉上。
還不等張弘厚說話,裴清就左右開弓,連續幾十巴掌打在他臉上。
因為有大刀架在脖子上,張弘厚一動不敢動,只能繃緊身體,硬撐著自己的身形,以免被刀刃劃傷。
如此一來,只能生生硬抗下了裴清這勢大力沉的幾十個耳瓜子。
,!
“別,別打了,我我我····”
張弘厚現在徹底軟了下來,看向裴清的目光再沒有了之前的輕視,反而滿是畏懼。
腫得和豬頭一樣的腦袋,直接讓他連說話都不利索了,嘴角全是血跡,牙齒不知道掉了多少顆。
這比之前寧濤還要慘上數倍。
一眾張弘厚帶來的下人全都嚇得瑟瑟發抖,手上的木棍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扔在地上了。
“本將軍有沒有和你說過要是你聽不懂人話,本將軍也懂一些拳腳?”
裴清臉上帶著囂張的神色,居高臨下地看著張弘厚。
“裴,裴清,我錯了,我錯了,我明天一早就和父親離開京城,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張弘厚似乎是想起了關於裴清殺人的‘謠言’,一股黃褐色的液體從他雙腳流淌而下。
要不是有十幾把大刀架在脖子上,讓他動彈不得,現在他早都跪地求饒了。
一開始聽說裴清在朝堂上把自己父親害得革職辭官,他還以為只是裴清的小聰明。
至於什麼砍了寧濤一條手臂,當街殺了三個人,這些都只不過是錦衣衛做的,和他裴清有什麼關係?
可他現在不這麼想了,裴清確實變了,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廢物了。
要是自己今天再敢嘴硬,當街掉腦袋的就是自己了!
張弘厚腦袋嗡嗡直響,但卻不算糊塗。
“算你有點腦子,雖然不多。”
見他服軟了,也就沒有再繼續下去。
畢竟他從骨子裡就不是個嗜殺的人,再加上這張弘厚雖然讓自己很生氣,但也罪不至死。
裴清還是沒有太過分。
抬起手臂揮了揮。
架在張弘厚脖子上的大刀便全都收了回去。
裴清連看都不看一眼癱軟在地的張弘厚,回到馬車上,這才一改之前的冷淡。
“嘶····”裴清揉了揉自己紅彤彤的手掌,低聲道:“這狗東西,這名字倒是起得好,弘厚弘厚,臉皮還真特麼厚·····”
“多謝少將軍饒犬子一命!多謝少將軍!”
遠處,一個佝僂的身影朝著裴清遠去的車隊跪下,佈滿溝壑的臉上老淚縱橫,眼中全是感激之色。
要是裴清回頭看一眼,片刻就能看出這個人便是今天早上在朝堂上和自己鬥詩,最後因為輸了賭注革職的張茂德,也就是剛剛那張弘厚他老子······
皇宮內。
許時薇聽著錦衣衛帶回來的關於裴清的最新訊息,臉上冷若冰霜,眼中充滿了失望:“終究是個廢物,哪怕是改變,也只是從一個極端,變成了另一個極端,左右都是一個廢物。”
:()從紈絝到擁兵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