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凡猛然睜開眼睛,一股新的記憶湧入腦中,片刻後待他的意識平定下來,他意識到:
他穿越了,從一個現代社會的科研博士生穿越到了古代南方一位地主家的患腦疾的傻兒子身上。
陳不凡眼前立馬浮現出了前世,在南方街頭看到的提著一個麻袋、踩著拖鞋去收租的包租公形象。
沒錯,這個原主的家庭背景大概也是這麼豪橫。
可以啊,穿越過來就當了個小包租公。
以後拎個麻袋收租躺平,多舒服啊!
這是一個叫大中王朝的封建社會。
原主也叫陳不凡,家在南方一個叫做梅縣城的小鎮子。
因為昨夜連嫖10個姑娘暴斃才剛抬回府中。
可是老爹陳發財不死心,還是叫來了醫師救治,企圖救活自己唯一的兒子,哪怕他是個患有後天腦疾的傻兒子。
不對,原主有天萎,那話兒支稜不起來,又怎麼一夜玩十個花魁?
陳不凡腦袋一陣脹痛,想起原主是被二姨娘慫恿去青樓找陳發財。
然後又在青樓莫名其妙喝下了一杯烈酒,便發生了後面的事情。
“陳老爺,我真的是盡力了。
這些年我給陳少爺針灸推拿、藥石治療腦疾,對他我也是有感情了,我也想救回他一命。
但是少爺真的已經猝死,我也是迴天乏力,就算大羅金仙來了也
哎陳老爺,你還是準備辦後事吧。”
聽了大夫黃善執的話,陳發財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卻還是絕望地跌坐當場。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黃善執這話傳到了屋外走廊上一位腹部微微隆起的美少婦的耳朵裡。
她卻是禁不住笑了,笑得那叫一個春光燦爛。
“死了最好,以後就沒人跟我兒子爭家產了。”
美少婦嘀咕著,並慈愛地扶著隆起的小腹,內心很是期待腹中兒子的降臨。
大夫看了她的脈象,說這一胎是兒子無疑。
這懷孕美少婦,正是陳發財今年才娶進門的二姨娘欒雪芹。
“爹,你這是在幹嘛?”
一陣熟悉的聲音自陳發財身後傳來。
陳發財怔了一下,回頭一看,不正是自己那已經“撒手人寰”的傻兒子站在那裡嗎?
“不凡不凡”
陳發財激動地爬了起來,上前摟住自己“死而復生”的傻兒子,激動得只會叫傻兒子的名字了。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啊,傻點就傻點吧!
黃善執雙目圓瞪,難以置信地說:
“奇蹟簡直是奇蹟啊剛剛明明連脈象、呼吸、心跳都已經停止了
陳發財卻神情一頓,問陳不凡:“不對,你剛才叫我啥?”
“爹啊!”陳不凡說到。
按著腦海裡的原主記憶,原主是應該叫陳發財一聲“爹”。
雖然剛穿越過來,叫一個陌生人為爹,確實有些彆扭,但總得適應不是。
陳發財卻如臨大敵般地叫起來:“趕緊,黃大夫,我兒子的腦疾又犯了。”
黃善執當即擼起袖子,衝著一旁的小廝旺財叫喚起來:
“旺財,趕緊幫手按住你們家少爺,我要施針了”
一旁的青衣小廝立即上前抓住陳不凡的雙手。
陳不凡神情一滯,問:“你要做什麼?”
旺財姨媽笑說:“少爺,讓你舒服舒服”
陳不凡一轉頭,看見黃善執拿著一把長短不一的銀針,面目猙獰地走向他。
那些銀針最長的,估摸著也有兩三十厘米長。
草你奶奶,扎針能亂來的嗎,還是那麼長的針!
陳不凡看著那些閃著寒芒的銀針,頓時後背一陣發麻。
他剛要掙開旺財的束縛,豈料陳發財也大呼小叫著一起把陳不凡按倒在地。
“趕緊來幾個人幫忙按著,少爺平素吃得多、力氣也大。”
站在門外的兩個小廝聞聲如同龍捲風一般,迅速就刮到了陳不凡頭頂上。
一個就地跪下按住了他的腦袋,一個繞過陳發財按住了陳不凡還在踢蹬的雙腿。
“我造了什麼孽,叫一句爹就要受此虐待!”陳不凡吼著問到。
黃善執已經舉著銀針跪在了陳不凡腰邊,聞言更是驚慌失措說到:
“陳少爺雖然死而復生,但是腦疾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