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發財暫停了最新工藝白糖的供應,一方面因為他的身體實在是吃不消連夜加班了;
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暫時保住最新制糖工藝。
當晚,陳發財捂著肚子對欒雪芹說:
“阿芹,我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為了晚上不影響你睡覺養胎,以後我們晚上都分開睡吧。”
欒雪芹爽快地點頭答應了。
就陳發財那蟬蛹一樣的東西,搗鼓幾下就沒了,她不稀罕。
她只盼著陳發財早點撒手西去,拿了他的全部遺產,和張豪一起逍遙快活去。
陳發財出了欒雪芹的臥室,眼神瞬間變得陰冷:
老子先給你們這對姦夫淫婦鋪墊幾天,讓你們也得意幾天先!
待陳發財一走,柳紅便悄聲問欒雪芹:
“小姐,這陳老爺怎麼說得病就得病呢,還是不治之症?”
欒雪芹卻捋捋鬢角的髮絲說:
“管他呢,反正等他一死,我就是這裡真正的女主人了。
我先得把那幾個看不起我這個二姨娘的丫頭給辦了,總是在後面嚼舌根,說我是二房二房。
那個趙晴兒都死了十幾年了,這個陳家大院早就沒有大房了
不對,是早就該換大房了,她們還總是二姨娘二姨娘地叫。
陳發財也真不是東西,任由別人叫我二姨娘。”
柳紅卻勸說:
“小姐,你們成親前就說好的,當時我也勸你了,你不聽。”
欒雪芹冷哼一聲。
“誰叫我當時已經開始有孕相,再拖下去就藏不住了呢!”
柳紅只得安慰說:
“小姐,我去打聽過了,陳發財是肝上長了瘤子,已經病得很嚴重了。
也沒有藥可以醫治,只有等死。
你現在拿到陳家家產,只是時間問題了。
小姐,這段時間,你就安安心心養胎,等著他死就好了。”
欒雪芹點頭,繼而皺眉說:
“我怎麼總感覺心慌慌的,不行,柳紅,我得去躺一下。
孩子月份大了,我的身子實在是遭不住。
何況之前小產過幾次。”
柳紅當即豎起食指,示意欒雪芹小點聲音。
“小姐,你之前墮胎的事情,最好別讓陳發財知道,更不能讓張管家知道。
男人可是很介意這些的。”
柳紅這麼一說,欒雪芹便乖乖點頭。
“柳紅,你說,我是不是因為之前墮胎幾次,才導致這胎相總是不穩?”
“小姐,那自然是了。
你現在好不容易懷上了自己的孩子,別管是哪個男人的,總之是你的對不對?
你要好生保護好這一胎,不然以後懷孕會更艱難。”
欒雪芹點頭躺下。
她這些以前的破事,只有她自己和柳紅最清楚。
要不是家道中落,初戀男友棄她
而去,還害得她未婚先孕,她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要做一個小小地主的二房的地步。
一切都是天意弄人!
欒雪芹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慢慢睡去。
柳紅看著欒雪芹,眼神中全是鄙夷。
“說白了就是一個不知道檢點的下賤胚子罷了。
等豪哥拿到了陳家家產,孩子一生下來,還有你欒雪芹什麼事情!
更何況,你陪陳發財睡了一些時日,豪哥心裡早就嫌棄你了。
只是礙於陳家家產沒有到手,人家不表露出來罷了!”
柳紅在心裡腹誹了欒雪芹一通。
柳紅和張豪一番偷雞摸狗之後,便隱隱生出了女性天生特有的佔有慾。
她恨不得一腳踹開欒雪芹,獨自霸佔著張豪。
次日下午,一輛彩金富貴車頂的馬車出現在了梅縣城的城門口。
隨行的還有陪著刀劍的八個便衣隨從,及十來個丫鬟男僕。
看這架勢,便知道此人非富即貴。
而劉書章、劉未明、李氏早已經帶著大隊的奴僕等候在城門口。
就連公孫候都帶著全部衙役在場等候。
因為來人正是當今八王爺的小妾劉玉娥、劉書章一家引以為傲的大姑子。
馬車的布簾挑起,露出一張白皙俏豔的容顏,一襲紫色長裙更是上等的絲綢所制。
她便是劉玉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