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吐露。
“當時是因為我,才讓帕爾哈堤跑了,是嗎?”馮玄知緊緊皺起眉頭,滿臉都是自責與懊悔。他的聲音略微低沉,彷彿承載著無盡的痛苦和愧疚。
宋音塵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你我都知道帕爾哈堤陰險狡詐,當時他用迷煙製造混亂趁機逃脫。我當然可以不顧一切地去追。但萬一他再度折返回來,那時,你的處境就會變得極其危險!所以我不得不先確保你的安全。”他的語氣堅定而誠懇,每一個字都透露出對馮玄知的關心和保護之意。
“你明知道我對於他還有利用價值,他不會輕易殺我。為何還要為了我,放走那個窮兇極惡的惡魔?”馮玄知激動地反駁道,眼中滿是不解和疑惑。
宋音塵凝視著他的眼睛,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反問:“倘若當時身負重傷的人是我,你會丟下我,不顧一切地去追帕爾哈堤嗎?”他的話如同重錘一般敲打著馮玄知的心絃,令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可是……”馮玄知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他明白宋音塵所言不假,如果角色互換,自己恐怕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然而,內心深處的不甘和憤恨仍然無法平息,他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帕爾哈堤
“當初,我眼睜睜地看著伯吉樂慘死在我面前,而卻束手無策。時至今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那樣悲劇再度重演!”宋音塵看著馮玄知說道。
“在這漫長的 1400 多年裡,我對帕爾哈堤充滿了無盡的憤恨,但我最痛恨的其實是我自己!”宋音塵稍稍停頓了片刻後,又繼續說道:“當初,父親為了救我,慘遭箭矢射殺;伯吉樂為了護我,被人砍下首級懸掛於城牆;就連我狼族族人,也都是因為我,而慘遭屠戮。而我卻沒能力替他們報仇雪恨。”
馮玄知聽到宋音塵的講述後,先前的激動與憤慨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關切與理解。
他緩緩抬起手,輕拍宋音塵的肩頭,以一種撫慰人心的口吻勸說道:“帕爾哈堤之所以會做惡,絕非受外界因素所左右,歸根結底,皆是因為他心中有獸,本性殘暴所致。你千萬不要過度苛責自己。”
宋音塵將目光投向臉色略顯蒼白的馮玄知,緩緩回應道:“我明白。”
馮玄知再次拍了拍宋音塵的肩頭,那動作既是鼓勵也是催促,緊接著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追問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聖光教已經被查封,那些信徒們也都被送到醫院接受檢查與醫治。現在,公安局正在全力搜尋帕爾哈堤的下落。”宋音塵面色凝重地陳述道。
“任彥晟呢?”馮玄知急切地追問道。
“任彥晟的遺骸已被警方接走。警方會通知他的親屬。我也囑託老邱,倘若任彥晟的家屬面臨任何棘手難題或急需援助,竭盡全力予以協助。”宋音塵有條不紊地回應著。
“任彥晟與黃磊,本是如花般絢爛的年紀,然而卻落得如此悽慘的結局.....”馮玄知不禁慨嘆連連,言語間滿是惋惜之情。
“你放心,我一定會取了帕爾哈堤的首級,為那些枉死的人報仇雪恨!”宋音塵目光堅定地說道,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手刃仇敵的那一幕。
“我信你。對了,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我已經知道帕爾哈堤轉嫁靈魂的秘密了。”馮玄知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急迫與興奮。
宋音塵的眉頭微微一皺,目光變得深邃而銳利。他沒有打斷馮玄知,而是以一種近乎於凝視的姿態,鼓勵對方繼續說下去。
“原來靈魂轉嫁成功後僅能維持七年。一旦期限來臨,就要再次尋找新的目標來轉嫁靈魂。而且這個過程異常殘忍和血腥……”馮玄知一臉嚴肅地將從任彥晟那裡得來的訊息,毫無保留地轉述給了宋音塵。
“也就是說,留給我們找尋帕爾哈堤的時間只有七年。要是錯過了這段時間,恐怕他就會將靈魂轉移至別人身上。”宋音塵眉頭緊蹙,語氣沉重地分析著當前局勢。
“不僅如此,依我看,他極有可能隨時隨地再次轉嫁靈魂。畢竟如今他已是走投無路,難保他不會狗急跳牆,做出任何喪心病狂的事都有可能。”馮玄知憂心忡忡地提醒道。
“若是真如你說的,那情況可就棘手了。”宋音塵深感憂慮地嘆氣道。
“所以,咱們必須爭分奪秒、馬不停蹄地去搜尋他的下落。絕不能讓他有絲毫喘息之機,以免夜長夢多!”馮玄知邊說邊準備下床行動起來。
“你不要著急,找帕爾哈堤的事,我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