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荒”字自男子口中吐出,仿若一道來自遠古的詛咒,攜著無盡的腐朽與衰敗之力,以男子為中心,瘋狂地向四周蔓延。一時間,風雲變色,天地間彷彿被一層灰暗的紗幕所籠罩,原本生機勃勃的景象,在這股力量的肆虐下,迅速走向荒蕪。
一公里內的所有,在眨眼間失去了顏色。翠綠的樹木瞬間枯萎,枝葉化作齏粉,被一陣莫名的狂風吹散;嬌豔的花朵還未凋零,便直接化為烏有,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土地;潺潺的溪流停止了流動,清澈的溪水變得渾濁不堪,隨後乾涸,露出一道道乾裂的河床。
秦墨站在這荒蕪之力的邊緣,只覺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彷彿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身上,令他呼吸困難,四肢沉重。他運轉體內靈力,試圖抵擋這股可怕的荒蕪之力,然而,他的靈力在這股力量面前,就如同螻蟻撼樹,微不足道。
“這……這究竟是什麼力量?”秦墨心中充滿了恐懼與震驚,他從未見過如此強大且詭異的力量。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靈力也在體內紊亂地運轉,隨時都有爆體而亡的危險。
蘇御見秦墨無法抵擋這荒蕪之力,心中暗自慶幸。他深知這是自己逃脫的絕佳機會,若再遲疑,恐怕性命不保。當下,他毫不猶豫地施展遁術,化作一道流光,向著荒宗旗下領地的方向逃去。
男子似乎察覺到了蘇御的遁走,但他並未立刻追趕。他正沉浸在這荒蕪之力的釋放中,享受著那種掌控一切生死、讓萬物凋零的快感。在他眼中,蘇御不過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即便暫時逃脫,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秦墨拼盡全力抵擋著荒蕪之力,每一秒都彷彿在與死神擦肩而過。他的衣服被狂風吹得獵獵作響,髮絲也在風中肆意飛舞,臉上滿是痛苦與掙扎之色。他知道,自己必須堅持下去,否則一旦被這荒蕪之力吞噬,便再無生機。
不知過了多久,那股荒蕪之力終於漸漸消散。男子緩緩收起力量,目光冷漠地看向秦墨,眼中沒有絲毫憐憫。“你,還真是頑強。不過,這只是給你的一個小小教訓。”男子淡淡地說道,聲音如同從九幽地獄傳來,冰冷刺骨。
秦墨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身上傷痕累累,靈力也所剩無幾。他望著男子,心中充滿了恨意,但此刻他也明白,自己根本不是男子的對手。“你……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對我下手?”秦墨咬牙問道。
男子冷笑一聲,“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至於為何對你下手,哼,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警告。讓你知道,在這片天地間,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說完,男子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秦墨望著男子消失的方向,心中暗暗發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他強忍著傷痛,開始運轉靈力,恢復傷勢。待傷勢稍有好轉,他便起身,向著蘇御遁逃的方向追去。他知道,蘇御逃到了荒宗旗下領地,想要抓住他,必定困難重重,但他絕不會放棄。
蘇御一路狂奔,不敢有絲毫停歇。他深知那男子的恐怖,若是被追上,必死無疑。他施展渾身解數,將遁術發揮到了極致,一路上帶起陣陣風聲。
終於,他逃到了荒宗旗下領地的清平鎮。踏入鎮子,熱鬧景象映入眼簾,卻讓他的心愈發緊繃。街邊店鋪林立,酒肆的幌子在微風中輕輕晃動,傳出食客們的談笑聲;布莊裡,夥計正熱情地向顧客展示著新到的綢緞;蔬果攤前,農戶們操著樸實的方言,吆喝著新鮮的 produce 。孩子們在街頭巷尾嬉笑追逐,老人們坐在門口悠閒地曬著太陽。然而,蘇御清楚,這看似祥和的清平鎮,到處都是荒宗的勢力。
他不敢踏入任何一家客棧,每一家客棧的招牌在他眼中都像是荒宗的監視哨。他裝作若無其事地在街道上徘徊,眼睛卻警惕地觀察著四周,試圖找到一個安全的藏身之處。路過一家茶水攤時,他下意識地放慢腳步,想要坐下喝口水,可剛一靠近,就看到攤主與旁邊一個大漢眼神交匯,那大漢身上隱隱散發的氣息讓蘇御斷定他是荒宗的人。蘇御心中一緊,裝作只是路過,匆匆離開。
他試圖尋找一處偏僻的角落,暫避風頭。沿著一條狹窄的小巷往裡走,潮溼的地面散發著一股黴味。小巷兩旁的房屋破舊不堪,牆壁上爬滿了青苔。走著走著,前方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蘇御心中一驚,連忙躲到一旁的陰影裡。只見幾個身著荒宗服飾的人有說有笑地走過,他們腰間的令牌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
蘇御心中暗自叫苦,他深知在這裡想要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實在太難。但他不能放棄,他必須想辦法擺脫困境。他在小巷中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