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說得咬牙切齒,居然生氣了。
何大清好是不明白,我明明說的是好話,槐花還怎麼不高興?定是槐花見識短淺,不知道潘金蓮多麼惹人愛。
“哎呀呀,你去天橋上聽一聽,說書的王先生說《武松》,說潘金蓮是世上的大美女,你聽聽王先生怎麼說的。
不過十二三,就會描眉畫眼,傅粉施朱,梳一個纏髻兒,著一件扣身衫子,做張做致,喬模喬樣。”
這還沒有完,何大清怕槐花罵自己貪圖女色,只學一小段,槐花並沒有反怒為喜,只能繼續往下學:“
西門慶說她:黑鬒鬒zhěn賽鴉鴒的鬢兒,翠彎彎的新月的眉兒,香噴噴櫻桃口兒,直隆隆瓊瑤鼻兒,粉濃濃紅豔腮兒。”
窗外的何雨柱聽呆了,連駱賓王都不知道的何大清,背起《金瓶梅》居然隻字不錯。
他沒有聽過,自然不知道有沒有漏,這還不算,緊接著還有:
“嬌滴滴銀盆臉兒,輕嫋嫋花朵身兒,玉纖纖蔥枝手兒,一捻捻楊柳腰兒,軟濃濃粉白肚兒,窄星星尖翹腳兒,肉奶奶胸兒,白生生腿兒。嘖嘖嘖,那幫聽書的老爺們,聽得都流口水了。”
李槐花撲哧笑了:
“是你淌口水吧。”
何大清正了臉色,一本正經地說:“那哪可能。
那時候,我和你也就只打一次照面。
就那一次以後,在我的心裡,我就認定你了。
什麼潘金蓮李金蓮王金蓮,統統都比不上你……”
tmd,何大清的本事全用在這上面了,越說越淫蕩,越說越邪門,何雨柱冷不丁敲了一下窗,叫一聲:“何大清!”
“哪個狗東西來掃老子的興,”何大清說在興頭上,已經開始動手動腳,只覺得兩隻手還不夠用,恨不得變成百手蜈蚣,就能讓李槐花全部落在手掌心中。
窗外這一喊,嚇了李槐花一跳,一下子站了起來,何大清以為院子裡的小娃來壞自己的好事,開啟門,擼起袖子走出門口。
兒子何雨柱,一張衰臉腫得不成樣子,居然找到這兒來了。
“昨天沒收拾夠,今天還敢來找我的晦氣,”何大清舉起拳頭,還沒等他落下。
一根細細的竹篾子抽在他光光的手腕上,這一抽一拉,像刀子在手臂上劃過,疼得何大清叫了一聲。
頓時,眼前都是密密的黑影子。
好他個何雨柱,抽腿抽屁股,都疼不到何大清,專抽裸露在外面的手腕和臉。
抽得何大清抱頭鼠竄,一個勁地喊娘。
不管他往哪,都被何雨柱堵在前頭,抽個正著。
李槐花聽到何大清殺豬般的嚎叫,出來看看,被何雨柱一篾子斜斜抽在臉上。
啊……
李槐花只見眼前細影子紛飛,捂著臉跑回家,砰地關上門,滿臉鑽心地痛。
屋外何大清已經叫爺爺了:“爺,爺,我不敢了,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何大清說不出的後悔,只道他爺又回來了。
為什麼回來?
還不是昨晚他沒輕沒重,差點讓何家斷後。
要知道他爺能隨時回來,給他一百個膽,也不敢下重手。
這下叫苦連天也沒用,昨天他打得有多狠,今天他捱得就有多狠,手和臉火辣辣的疼,還沒完沒了。
“滾回去!”何雨柱一聲厲喝。
何大清像只沒頭的蒼蠅往後院衝,被一篾子抽得馬上掉頭就跑,慌里慌張跑回家,風一樣的衝進門,躲在何媽背後:“救我,救我,他要打死我了。”
“跪下,”何雨柱舉著篾子一聲怒吼,何大清撲通衝他跪下。
何雨柱指著牆上的黑框相片:“跪你爹。”
何大清跪在地上轉了個90度,沒能正對,又拖著腿跪到中央,對著鏡框相片喊道:“爹,救命呀,爹……”
他只盼牆上掛著的爹,給站在地上旁邊的爺說一聲:不要再打他兒了。
尼瑪,別人都疼兒,唯獨何大清的褲襠一犯渾時,就啥也顧不上了。
何媽難得有了精氣神,端著椅子坐在燈下,拿著針線縫著何雨柱的破褲子。
何大清拉著她的褲腿兒,帶著哭腔說:“媳婦,媳婦,你說說。你說說。”
“給誰說?”何媽瞅瞅牆上的相片:“要是你爹會管,他早就管了,我給他說的車軲轆話都要裝一卡車。”
何大清的臉腫得像豬頭,比關公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