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木茶臺,白瓷茶具,一隻兔子茶寵,活靈活現,挺可愛,養了一株水草,蔓妙生姿。
韓愛蘇開始沏茶,他和韓愛蘇沒話可說,欣賞著牆上的一幅油畫。
煙雨濛濛的湖畔,一座精緻的木房子,透過迷濛的窗戶,壁櫃上一件件精巧的小玩藝,顯得生活頗有幾分樂趣,一盆茂密的吊蘭,吊在屋簷下,與地面的鮮花相映成彰,右下方有一方鮮紅的印章:鳳清。
他的心抽緊了。
再次細看畫的意境,或許這就是蘇鳳清想要的生活,恬淡愜意,可惜她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淪陷區,湖畔也好,小木屋也好,聽雨也好,都是痴心妄想。
“何先生喜歡這副畫?”
他轉過身,進來的女人看起來五十開外,衣著雅緻,笑起來有兩個小酒渦,恍惚中,她有點蘇鳳清的輪廓。
“這是我媽媽,”韓愛蘇替何雨柱介紹道。
茶早就沏好了。
只是何雨柱一直沉浸在油畫中,沒有留意。
韓愛蘇倒掉杯中的茶,重新添了熱茶。
“我喜歡畫中的意境,畫畫的人熱愛生活。”他故意提起油畫,想從蘇萌嘴裡再知道一些資訊。
“我小姑姑畫的,她很有才情,燕大的學生,可惜,死在日本人手中。”蘇萌很平淡,沒有什麼情感。
“哪一年哪一月?”
“大概是1944年初,具體什麼時間不太清楚。”蘇萌帶點驚訝地看著他,不知他何以對八十多年的事情感興趣。
他猶豫了一下,“我可以拍張照片嗎?”
“你隨意。”
他重新走到牆畫前,調整著手機的位置和光線,拍了照,確認拍得清晰明瞭才收了手機。
看到這面湖,他想起空間的那片湖,115.11平方公里,足以他找到合適的角度,打造這麼一座小木屋,屋裡裝上壁櫃,擺上精緻的小玩意兒,養吊蘭也好,養花草也好,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