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睡下的蘇萌也起來了,韓愛蘇看著他狼吞虎嚥,“你慢點,噎著了。”
三盤菜一碗飯,全部落肚,一杯茶涮了一下口。
“你們得抓緊時間,我大後天離境,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又要執行任務?”韓愛蘇關切地問。
何雨柱看她一眼,她馬上捂住嘴巴,“我不問,我不問了,要懂規矩。”
“我想和你商量,”韓春明還沒說完,何雨柱摸出隨身碟,“借您電腦,把這地圖傳給您,標註好的地方不能動,還有,要加多一棟小木屋。”
韓愛蘇已經端來韓春明的手提電腦,何雨柱指著湖畔的八塊小方塊,“每塊2000平米,300平米做木屋,1700平米的規劃是要自給自足,每一塊都標了號碼,到時候,他們的圖紙發給我,我再給您,按照圖紙來。”
說完,他看了茶室牆壁上的油畫,可惜沒有全貌,不過,蔚上校答應他了,完成任務就去1943年,他一定有辦法拿到蘇鳳清的全圖。
韓春明點點頭,“意思是我的30棟木屋,也是每棟2000平米的標準。”
何雨柱盯著油畫出神,全然沒有聽清韓春明的話。
大家都看著牆上的油畫,等他醒過神,臉色赤紅,“啊,您說什麼?”
韓春明重問一遍。
貌似不能減面積。
他撓撓頭:“您看著辦,不能超。”
韓春明想一想,先佔為王,既然他們都劃線了,自己劃上線才保險。
蔚上校用的是紅線,韓春明劃的是綠線,馬上沿著湖畔以每2000平米的規格畫出30個小方塊。
韓愛蘇說:“我的樹苗這兩天都會到,你要去執行任務,我就和奶奶進去搭帳篷。”
這樣,兩不耽擱。
“不要把奶奶累壞了。
還有,湖畔的小土堆要保護好,那是一個戰友的土墓。”提起鄭千陽,何雨柱的心就隱隱作痛。
上一次犧牲了很多戰友,蔚上校險些斃命,獅子王和野牛也掛了彩。
韓春明知道何雨柱累了一天,點了提神的香,香氣從香爐縫隙中漫出來。
何雨柱聽說韓春明是收藏大家,知道香爐有來歷,不好意思問,怕韓春明以為自己討要東西。
韓春明就想找點東西說事,看他看著香爐,問道,“你猜猜這個香爐有多少年?”
何雨柱自然不懂得,韓春明從香爐講起,一直講到正在喝的茶具,再講到六大類茶,茶樹和茶農,總算切入了正題:
“茶要不要保留?要保留茶樹,就得保留茶農,就得讓懂茶的匠人活下來。”
臥槽臥槽臥槽。
說得好像我不想他們活著似的。
何雨柱心裡叫苦,臉上就流露出來了。
“我好像還成了罪人。”
韓春明也一陣陣苦笑,“我想告訴你,580萬棵樹木,我想種茶樹,至少要把種子留下吧。可是有茶樹,就得有茶農,茶農就得拖家帶口。”
“我也想告訴您,名額就那麼一點,進了這種人,就不能進那種人。
美國大片你看過吧,危險來臨的時候,能進避難所的人,都是經過挑選的。”
他猛然想到一個可能,並非田中組,還有其他的組織,他們也在打造避難所。
“避難所,對,避難所,”這個念頭靈光一閃。
他馬上撥電話給蔚上校:
“我突然想明白一個道理,不止田中,還有其他人也在打造避難所。
上次,上次追蹤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到了貝爾加湖,莫名其妙就失去了行蹤。
水遁,真的有水遁。
我的老天,太奇妙了。
貝加爾湖,一直以來的水怪傳說,不是傳說。”
他越說越興奮,直到說完,對方一直沉默,他看看手機,還在通話中。
半晌,蔚上校靜靜地說:
“我們管不了別人,只能管好自己。”
他掛了電話,看著受驚的韓春明、蘇萌和韓愛蘇,聳聳肩,“你們不相信?”
“我們相信。”三人異口同聲地說。
也是,異世大陸都有了,水遁有什麼出奇,至少還在地球範圍內。
“再說說茶農吧。”
“只提茶農,不要說茶農的家人。”
“他們都是一家人幹活,一個人幹不過來。”韓春明說得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