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李小明家,順著街道慢慢前行,總覺得暗處有一對眼睛緊緊盯著自己。
回到何春香家時,已經是傍晚,何媽做著晚飯,李天明大汗淋漓地跑回來,“痛快,真tmd的痛快,今天有人乾死了十個鬼子,還打傷一個。”
“出什麼事了?”出了人命,李天明還挺高興,何春香擔心的是李天明的安全:“你沒事吧,以後繞著鬼子走,別連累自己。”
李天明拿下黑帽子不停地扇著風:
“險,真險,子彈就擦著我的脖子飛過,嗖地飛到後面,鬼子就腦袋開花,我的媽呀,要不是我閃得快,腦漿都迸到我身上了。
那槍法真是高,一槍一個,彈無虛發,我就看到鬼子一個一個地倒在地上,真他媽的痛快。”
“你小聲一點,小心有人舉報你。”何春香嗔他一句。
他坐下,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茶,搖頭晃腦地說:
“這大爺的槍法沒得說,真的了不起。
媽的,我要是有這槍法,天天躲在暗處,每天干他十幾個小鬼子。
讓他孃的囂張,小銼子,一米六都沒有,比我矮一頭,打老子耳光還得踮個腳尖。”
何雨柱來了勁:“你還要挨他們的耳光?”
“晦氣,挨他們打是常事,想打就打。
今天我隊長算是慘了,就因為他們死了人,我們沒有死人,被憲兵隊長打了十幾個耳光,眼睛腫得都看不到路。
去他媽的,誰讓他們找死。
不打他們打誰呀,狗孃養的。”
何春香再次提醒他:“你呀,就是嘴賤,小心哪天輪到你。”
“煙,來盒煙。”李天明推一下何雨柱,何媽從廚房露出半張臉,看著何雨柱和李天明。
“你煙在哪?”何雨柱問道。
李天明摸摸自己的衣裳,摸了一盒哈德門,“瞧我這記性,在我自己衣裳兜裡。”
今天收拾何大清的同夥,再去和鬼子幹了一大架,精疲力盡。
回到95號院門口,何媽去茅廁,他剛走到中院,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他牢牢網住。
再一看,一頭劉海中,一頭老賈,一頭何大清,還有一頭就是中午捱了擀麵杖的傢伙。
何大清猛地將他撲倒在地,重重的身軀使勁地壓著他,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老賈雙手緊緊地按住他的腳踝,劉海中大喊:“老易,拿板凳,拿板凳。”
易中海從家裡提出長條凳,眼看著四人合夥將他結結實實地捆在板凳上。
一個穿黃布衫的老道唸唸有詞,不時地從盅裡取出水灑在他的身上,捱過擀麵杖的傢伙額頭頂著一個大包,惡狠狠地看著何雨柱,恨不得剝了他的皮。
後院擠著聾老太太,許富貴和劉海中一家,前院的閻埠貴一家擠在這一頭。
老道繞著板凳開始誦經。
他使勁地動一下,老賈連忙按住他的腳踝,賈張氏的心裡開始唸叨:
——聽說叫化子把腿扎得死死的,血液不通,就成了殘廢,反正是何大清讓我們綁的,綁緊一點,萬一成功了。
賈張氏馬上撿起繩子,把他的腳踝再綁幾圈,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死死地紮了一個死結。
“何大清,賈張氏想弄殘我的腿,你眼瞎還是心盲。”
不喊還好,何大清還拿起破抹布,塞進他的嘴裡。
賈張氏抽出一支香,用火點燃,還嫌燃得不夠明亮,張著大胖嘴吹了又吹。
尼瑪,要在自己頭上點品字形了。
要說這點苦頭,和特種兵的訓練強度比起來,都不值一提。
他根本都放在眼裡,閉上眼睛,純粹當作是給自己撓癢癢了。
只是腳板發麻,血液不流通,得快一點完成這狗屁儀式,免得廢了小廚子的一雙腳。
賈張氏獰笑著拿著點燃的香,在他的臉的上方晃來晃去,“嗡嘛呢唄美吽,嗡嘛呢唄美吽。”
何雨柱懶得看她,她掰開何雨柱的眼皮,非要讓他看著自己在他額頭上點睛。
燙燙的香頭戳在他的額頭,發出滋滋滋的聲音,空氣頓時瀰漫著焦肉的味道。
老道說點一顆,這一顆賈張氏把香頭都燒滅了。
何大清心有餘悸地問:“一顆夠不夠,要不要再來兩顆。”
何雨柱恨得牙癢癢,既然何大清都這麼說了,賈張氏馬上說:“對的,保險一點,再來兩顆,好事要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