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氣吞聲,對何媽來說,是家常便飯。
賈東旭和何雨柱年齡相仿,小孩子之間難免磕磕碰碰,要是賈東旭贏了,賈張氏笑咪咪,要是賈東旭輸了,就會升級成兩家大戰。
剛開始何大清和賈張氏理論,還理直氣壯,理論了幾回,何大清和賈張氏穿了一條褲子,何媽和何雨柱就得吃啞巴虧。
佔了多少年的鰲頭,現在要賈張氏忍氣吞聲,比登天還難。
“渾不吝,我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賈張氏不能坐,手背上布了一道比拇指還寬的紅印子,剛開始還只是火辣辣的疼,現在後勁來了,好像撒上了鹽粒子,鑽心地疼。
更慘的是老賈,嘴賤手賤,何雨柱沒有留情,用了十成力氣,抽得他身上橫七豎八的紅印子,坐也坐不得,躺也躺不得,趴在床上呻吟。
“你們看到了,他的本事不是8歲的孩子。”易中海看一眼易中海的背,交錯成網狀的印子,恰到好處,既沒破皮,又淤青紅紫,看著都疼,心中暗喜,還好自己沒惹事。
賈張氏一道印子都疼得呲牙咧嘴,看到老賈一身印,又氣又急,“他是鬼,我也要把他收了。”
“能收當然好,”真的是何家爺爺現世,易中海也希望賈家有招讓他哪裡來,回哪裡去。
賈張氏猛地看著易中海:“何春香?”
何春香跳大神遠近有名,四里八鄉的人都找上門,不嫌麻煩地把她背到家裡做法事。
雖說只有十四歲,只要往那裡一坐,喝上一盞茶,就把家裡的祖先請上身了,動作和姿態馬上就變了,像模像樣,由不得人不信。
“要不,你試試,聽說錢要得挺多。”
“何大清狗日的借了我家三塊大洋,你去,給我要回來。”
鄰居有難,借來過個橋都是常事,不到約定的日期,不會張嘴逼著還錢,但何雨柱打了賈家,賈家要何家還錢,也情理所在。
易中海受託抬腳去了何家,委婉地說明來意。
何媽囊中羞澀,低著頭說不起話,何大清心裡嘀咕:這個娘們沒意思,拿了我的錢,還來逼我要錢。
何雨柱指指易中海:“得,三塊大洋,您先坐坐,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我就來。”
他溜出院門,看易中海並沒跟來,跑去公共茅廁撒泡尿,找個僻靜地摸出空間的錢袋子,摸出十個大洋揣在兜裡。
回到家,往易中海面前一擺,三個大洋:
“得,告訴賈張氏,他賈家和我何家從此不往來。
也別來脫何大清的褲子,否則老子見一次打她一次。
下次老子就不是鎖地窖門,直接敲鑼打鼓把隔壁院的人都叫來看熱鬧。”
這話明瞭。
昨晚就是他把何大清和賈張氏鎖在地窖裡了,難怪賈張氏的臉被老賈打成了胖豬頭。
何大清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易中海訕訕地笑著,收起三塊大洋去了賈家,還了錢,當著老賈的面,自然不敢提地窖的事,只能隱晦地提示賈張氏:
“何雨柱說了,要你們和何大清保持距離,要是還粘粘乎乎,他不會善罷干休。”
“x他媽,誰他媽的和他粘粘乎乎了,我才不稀罕看他。”老賈趴在床上破口大罵,一使勁,抽動了背,又開始咿咿哦哦地亂叫。
易中海朝賈張氏眨一下眼睛,回了家。
賈張氏又氣又急,知道昨晚是何雨柱搞的鬼,想起昨晚又冷又害怕,還被老賈狠狠捶了一頓,馬上就去何春香家。
來何春香家者,基本都是主顧。
四九城的四合院住的都是幾代人的老鄰居,信奉和睦相處,但何春香向來不喜歡95號院,主要這一幫貪生怕死之徒想的不是如何攆走鬼子,而是舉報抗日分子以求避禍。
更何況,賈張氏每次看到何春香就心裡詛咒:該死的瘸子,老馬臉,沒胸沒屁股,砸老何手裡的貨……
賈張氏看不起她,她更看不起賈張氏。
何春香把著門框,看著賈張氏,賈張氏頂著熊貓眼和大豬臉,笑一笑,臉疼嘴也疼,還得忍著:
“春香呀,在家呀,吃了嗎?”
嘴上問著好,心裡罵著:板著臉,老孃要不是想整何雨柱,才不來看你的臭臉。
何春香馬上摸清情況,自己跳大神的本事,說到底也就是仗著讀心術騙人,要是能騙賈張氏的錢,也算是報了小小的仇。
“賈大娘,您有事呀?”客人來了,何春香也沒多少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