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天空比一下,再對著地上比一下:
“你們都說了,世界很奇妙,人也很奇妙。
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用正常的思維去理解。
有的人,你沒辦法理解他腦子裡的東西,也沒辦法接近他,只能……”
他搜腸刮肚,肖大隊替他補了一句:
“嗯,你說的是精神病。如果真的是那樣,倒是挺麻煩。”
他眼露欣喜,“肖大隊,你同意啦?”
“報告地址,我派精神病醫院過去處理。”
尼瑪,算了,走到死衚衕了。
希望這樁任務快捷迅速,執行順利,能得到一段休整假期。
他默默地進了宿舍,把生活用品擺在床下,大白鯊和獅子王坐在他的床上,一左一右地夾著他:
“你家人?告訴肖大隊吧,他有辦法解決。”
“去去去,沒看我煩著嗎,肖大隊是你爹呀,他說什麼就什麼。”何雨柱心一煩,把兩人推開,一下子躺在床上,拉起被子覆蓋著臉。
“得得得,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要想著半夜溜出去,不然軍事法庭見。”
尼瑪,軍事法庭軍事法庭,動不動就軍事法庭,他的心更煩了。
===
凌晨五點,集合哨吹響了。
肖大隊折磨特種兵有一套,隊員叫他:魔鬼教官。
每年挑選上百名精英,能在他手下過關的,一般不超過兩人,補充進特種大隊。
但想進何雨柱這支以全球動物為綽號的特種隊,近兩年都無人成功。
想進來,就得成為獅子王、東北虎、美洲豹、棕熊、野牛、大白鯊、板齒犀其中一人,也就是說,你得挑戰成功。
每年都有機會參與挑戰,更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愣頭青躍躍欲試,無一不被打得鼻青臉腫,甘拜下風。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也許有一天,他們也會黯然退下舞臺,但至少近幾年,他們胸有成竹,還無人可取代。
揹負重物遠勝野戰軍,三十公里急行軍對他們來說,拔腿就跑,一躲開肖大隊就嘻嘻哈哈起來。
何雨柱有心事,雙手緊握狙擊槍,想的卻是1943年的四九城,城中的鬼子,城中的何媽,還有城外的大牛。
急行軍後,開始各種體能和械能訓練,下午就是日語學習,晚上又是天體知識講解,十點鐘準時滅燈休息。
何雨柱的心思再多,也經不過身體和腦力的轟炸,不到一分鐘就沉沉睡去。
噩夢再次襲來,獅子王斷了氣,野牛隻剩下了腦袋和身體,成為人髭,大棕熊已氣絕,雙腿已成了糜泥的大白鯊用盡最後力氣跳起來,替他擋住雪屍……
啊,他尖叫著醒來,渾身都是汗,燈亮了,六人跳到他床前,他坐起來,雙手不停地撫著臉,手背上都是黃豆般的汗珠。
和上次的夢無異,還是沒有找到板齒犀、東北虎和棕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肖大隊和蔚上校站在宿舍門口,肖大隊不悅地問:
“怎麼回事?”
“豹子做噩夢了。”
“一個夢嚇成這樣子,”肖大隊覺得在蔚上校面前丟了臉,氣得恨不得狠狠給何雨柱兩拳。
一個特種兵,現實中且不害怕,在夢中嚇得魂不附體,蔚上校覺得不可思議,已經掉頭要走了,還是回頭問了一句:
“你夢到什麼了?”
“異人,有可能是外星人。”
蔚上校徹底轉過身,面向何雨柱,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
“你描述一下。”
“身材很高大,很壯實,比我們高好多,頭髮像雪,面板也像雪,面部表情很呆板,有點像人,有點像屍,說不出來的感覺。”
蔚上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十分鐘後,作戰指揮室集合。”
集合的不僅僅有七人小隊,還來了兩名資訊處理人員,一名側畫師,蔚上校讓何雨柱細細地敘述細節,不能漏過一點一毫。
處理出來的場景形成圖畫,再由何雨柱指出錯誤,再進行修改,每一幀畫面皆是如此,越到後來,圖片越處理得得心應手。
描述大白鯊的兩腿時,何雨柱不忍再看,垂著頭,深深地呼吸。
“豹子,只是夢,我在這兒,我就在你身邊,”大白鯊拍著他的背,他抬起頭看著畫面,要資訊人員修改場景。
等白巨人出現時,對相貌和表情做了好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