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眼鏡,也不知是真近視,還是假近視,總算替他撈出一點識文斷字的氣質。
等他寫完八個字,搖頭晃腦帶著大家讀著生字,再讓優等生唸了一遍,存心要出何雨柱的醜:
“何雨柱,你來唸。”
我靠,就這八個字,還想難你大爺。
老子好歹也是正規軍校畢業。
閻埠貴在找自己的教鞭,這年頭的老師特不講武德,教鞭不是指字的,是打人的。
尤其家長們也不懂事,生怕自己孩子挨的打比別人少,還給老師說:不聽話就給我打,使勁打。
閻老西的教鞭要是打斷了,一半都是抽在何雨柱身上。
閻老西的教鞭已經準備好,站在他身邊,他正著讀,反著讀,跳著讀,就是錯不了。
這下,全班同學傻眼了,閻老西也傻眼了。
何雨柱扭過頭,靜靜地看著閻埠貴,閻埠貴徹底給激怒了:
“你存心裹亂,外邊站著去。”
站就站,還站少啦。
他站在後門,閻埠貴開始帶著虛假的感情開始朗誦課文。
何雨柱跑到廁所邊上,環顧左右,一下子翻出院牆,直奔衚衕巷子,按時間推測,那兩黑皮警還在挨家挨戶詢問。
必定會再上95號院,每去一次,都是在閻家、賈家、許家和易家的心窩子上敲一錘子,哪天崩不住就得招了。
張老三在屋裡詢問,好心腸的黑皮警站在門外守著腳踏車,他摸上去,黑皮警一看是他,又要踹他。
他連忙拉著黑皮警進了另一條衚衕:
“我認識那個人。”
黑皮警看看四周,舉起了拳頭,惡狠狠地說:“你信不信,老子一拳頭打得你爹媽都不認識。滾!”
“您好人做到底,告訴我,怎麼樣能走出城。”
黑皮警瞪著他,他嬉皮笑臉地說:“我知道您是好人。”
“走,走什麼走,上了畫像的,一個也走不了。”
也就是說,堂舅張二瘸子走不了,其他家屬可以分散出城,他聽出了這個味。
他剛要扭頭走,黑皮警拉住他:“來來來,給我看看。你認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