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門口擺著宣示牌:記者招待會8:30,參觀科研室10:00,答謝嘉賓宴會12:00。
戒備森嚴的科研室今天對所有的來賓開放?還包括記者?
不對,這絕不是田中家的作風。
何雨柱疑惑地走進宴會廳。
短短一夜,宴會廳另一番景緻。
撤走了天花板的水晶燈,換成上千盞蠟燭,宴會廳裡燭光璀璨,投射在牆壁上,甚是壯觀。
木質的唐式傢俱,擺著顏色厚重的唐器。
經過幾天,來賓都有了相識的人,小老頭不停地向何雨柱招手,獅子王也已落座,身後站著蔚上校。
他思忖著應該坐在獅子王身邊,但又擔心被田中家盯上,遂坐在小老頭旁邊。
“今天參觀什麼?”不知道小老頭的渠道會不會更廣泛一些。
小老頭低聲說:“看看表面的東西。”
哦,看來小老頭確實有訊息來源,“表面的東西有什麼好看,不稀罕,我還想出去走走,悶了幾天了。”
“你呀,你呀,怎麼說你好呢,”小老頭有點恨鐵不成鋼。
我咋了?哪點冒犯你了?
“昨晚,田中家就你的問題,爭得不可開交,田中元浩要爭取你,其他人都不同意。”
“不同意算了,我還不稀罕。”
尼瑪,他心裡想:我的任務是進科研室,可不是長期潛伏。真要長期潛伏,那得換人,誰受得了天天和一個男人眉來眼去,真要長期潛伏,遲早都得動真格的,還不如一槍斃了自己。
小老頭看看何雨柱,眨了一下眼睛:
“你爺爺提攜過我太爺,還有,我和你投緣,給你說實話。
你走不出去了,要是田中家不待見你,你的日子能好過?”
他背靠著軟椅,暗暗地調整呼吸,想靜心研究小老頭的心思,湧進來一堆記者。
挎著相機的板牛犀,戴著暗綠色帽子的東北虎,還有戴著黑框眼鏡的棕熊。
隊友都到齊了。
他更加安心地闔目養神,小老頭的心音忽明忽暗,只能到兩三個詞,沒有上下語境,不好判斷其意思。
突然,心尖上湧過一絲刺痛,痛得他渾身抖了一下。
不是他的功力不行,是現場有其他異能者,而這個異能者顯然很強大,影響了其他人。
多了這些異能者,他又開始惴惴不安,不知道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會不會影響隊友們的作戰水平。
大機率不會有大動作。
有這麼多的記者,田中家不可能當著全世界記者的面大開殺戒,就算窮兵黷武,也要裝得和善仁義,至於背後又是另一回事。
音樂驟然響起,現場響起了戰歌。
果然是好戰分子。
田中浩二走在前頭,這次,田中元浩連第二的位置都沒保住,走在十幾人之後。
他看向何雨柱,何雨柱也正看著他。
又一次四目對峙。
田中元浩的眼神有點撲朔迷離,嘴角的笑容帶點苦澀。
這可不是好兆頭。
田中浩二站在話筒前,用威嚴的眼神掃視了一下全場,清了一下嗓音,直接開場,“田中家是大和民族最熱血的子孫,為了大和民族的繁榮興盛不惜犧牲一切……”
他最煩這些官話,還是吹噓大和民族的狗屁話更是不堪入耳。
話鋒一轉,田中浩二說了一句中文:“日文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語言。”
用中文表揚日文,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腦回路,沒有聽過幾十種語言,就敢標榜第一,足見其多麼無知。
“支那語來源於我們的語言,知道我們語言美麗,文化偉大,孜孜不倦地抄襲我們……”
真他媽的可恥。
臺上的田中元浩迷茫地看著他,眼神何其的弱小和無助。
他的眼神太怪異了。
何雨柱心裡一驚,莫非他已經知道自己是假扮的空倉十六,而且來自四九城?
這個念頭在他腦子裡縈繞不散。
“空倉十六,你認可我的觀點嗎?”臺上的田中浩二出其不意地點了何雨柱的名字。
他更加堅定了自己身份已經被質疑,只是還沒有得到證實,用手撩了一下額邊的頭髮,用流利的本土日語應道:
“歷史會做見證。
田中先生無須著急,一切由時間來做說明。”
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