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舅媽。
舅媽抱住親家母的胳膊:
“這不,老人剛剛才下葬,產權還沒過戶。”
“那趕緊過戶,時間久了,麻煩事就多了。
房子不是小事情,賴賬就要打官司,一打就好幾年,會影響婚禮。”
“放心,放心,沒事,”舅媽拖著親家母就往後走。
何雨柱忍俊不禁,衝著親家母的背影補了一句:
“我太奶留給我的,不存在產權歸屬問題。”
親家母硬生生站住,回過頭看著何雨柱,表哥趕緊走過來,壓低聲音道:
“何雨柱,你不要過份哈,姑姑說了,這房子給我一半。”
“關鍵你姑姑沒有繼承權,我是唯一的繼承人。”
飯局沒了。
親家母丟下一句話:你們搞明白再談結婚的事,帶上女兒就走了。
何雨柱的親爸嘆了一口氣坐在軟椅裡,親媽看著何雨柱還是張了嘴:
“柱子,你爸爸有四兄弟,所以,這房子,你太奶名義上是留給你,其實是留給你爸爸的。
你看,你爸和我各有一半,你爸那一半給你,我的那一半給你表哥娶媳婦。
你表哥找媳婦不容易,沒有房子就結不成婚。”
他都不想和親媽理論,怎麼理論,她都有歪理。
讓他不解的是,這座四合院已經上億,一半就是五千萬,他的媽真大方,一甩手就給了孃家侄子五千萬的房產,而且是強奪兒子給侄子。
“您想多了,要不,明天您找律師問問清楚。”
天色不早,他不想和她討論分割財產的事情,朋友約了醫生,就在大前門的酒吧。
有的媽,當一輩子也沒能和孩子建立多少感情,而有的媽,當了十來天,那種感情好像硫酸,腐蝕了肌肉腐蝕了骨頭。
何媽的眼神,不是眷戀塵世,而是對兒子的眷戀和擔心,一個白麵饅頭,一張肉末燒餅,一份吃剩的葷菜,藏在床下的白麵和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