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替何雨柱不值,按衚衕的規矩,別說親戚,就是鄰居串門子也會笑臉相迎。
這女人連他是什麼親戚都懶得問,就把他拒之門外。
手機響了,他的親媽打來的電話,問他在哪,她要進四合院,但他鎖了門。
在哪?
今天是太奶下葬的日子,早就告訴她了,她還裝不知道。
他往回走,心裡挺納悶,自己去1943年有一段時間,但回來居然仍是墓坑那一刻,莫非在他的世界,就只有兩條時間線,一條2024,一條1943年。
如果能再次穿回去,還是墓地,就印證自己的假想。
他打電話給同學,幫忙找一個絕好的肺結核醫生。
回到四合院,不止親媽,還有舅舅和舅媽,親媽的臉色不太好看,估摸等了一小會,舅舅和舅媽倒是堆滿了笑。
太奶的弔唁儀式,舅舅來了,舅媽和表哥表弟跟死了似的,一面也不曾見。
今天來幹嘛?
他摸出鑰匙開門,媽在耳邊嘮叨:
“以後把鑰匙留給我,你不在,我連門都進不了。”
尼瑪,誰說不給她鑰匙,關鍵她沒有提鑰匙的事,更何況,自己剛剛接手四合院的產院,手上也沒有多餘的鑰匙。
舅舅常見,何雨柱的父母賺錢養孩子,舅舅舅媽賺錢養孩子,隔三岔五來找何家要錢,說兩個都是兒子,花銷大,需要姐姐幫補。
從結婚,到生孩子,再到孩子讀幼兒園,上小學,讀初中,選高中,讀大學,每一個坎都成了何家的坎。
舅媽一般倒是不來,過年過節也是空著手來吃飯,吃完再把何家冰箱裡的好菜,家裡過節的好東西,席捲一空。
那年,何雨柱好不容易攢下零花錢買了平板,結果舅媽看上了,要帶走,何雨柱自然不肯。
舅媽哭,媽媽打,何雨柱跳著腳罵舅媽是吸血鬼,鬧得雞飛狗跳,就再也沒見過舅媽上門。
媽常說,他這個現世報,把她孃家的親戚都得罪完了。
再後來,他讀了軍校,軍校畢業沒當軍官直接參加特種兵選拔,難得有假期,就再也沒見過舅舅和舅媽。
此時,舅媽的臉燦若夏花,一進院門,就麻溜地看前院,再到後院,把一座二進四合院前前後後看了個遍,連院子裡的花都沒放過。
“嗯,不錯,好房子,”舅媽樂開了懷,何雨柱聽明白了她的心聲:後面的院子更好,滿足大寶媳婦的要求。
尼瑪,她娶兒媳婦,打老子的主意。
嘻嘻,十年不到的光景,這女人的臉皮更上幾層樓。
要知道,我媽是我媽,我是我,平板老子都不肯給,還別提院子的事。
“來,過來喝茶,”老媽陪舅媽逛院子的功夫,爸爸已經在院子泡好了茶,招呼一干人坐下。
舅媽拍拍老媽的胳膊:“姐姐呀,現在能有獨門獨戶的四合院可了不得喲。我算是開了眼了。”
舅媽高興,舅舅就高興,舅舅高興,老媽就高興。
這他媽的鐵一樣的真理,這半衰期得耗費老媽整整一生。
“你舅媽呀,給你介紹了女朋友,是你舅媽的表侄女,以後我們就親上加親了。”
尼瑪,這親戚都不想要,還要親上加親。
就是來個天仙也不要。
“我部隊有出任務,明天就要走。”應對這種醜惡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再見。
“不用明天,馬上就叫來。”舅媽一聽這話,趕緊拿出電話就打:“琳娜,你現在過來正陽門這邊,嗯,到了打電話,我在門口接你。”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介紹女朋友是假,想拿自己的四合院當婚房是真。
這種厚臉皮的狗東西要進來了,得動用特種部隊才攆得出去。
他翹起二郎腿,喝著茶,眼睛看向別處,一副“我不愛搭理”你的模樣。
“瞧,雨柱還記仇呢,”舅媽莞爾一笑,“都哪年哪月陳年爛穀子的事情啦,咱們是血親,打破頭還連著筋呢。”
老媽不經捧,舅媽三言兩句就把老媽哄得喜笑顏開,那個叫琳娜的應該住得挺近,十來分鐘舅媽的電話就響了。
意想不到的是,來的是琳娜一個人,而是老老少少十二三個人。
舅媽打頭,帶一個旅遊團似進了院子,還沒看人,就開始裡裡外外看房子。
這是相親,還是相房子?
和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