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良民證怎麼來的?不要告訴我,你去借的,這是掉腦袋的大事,沒人敢借給你。”何春香微微皺著眉頭。
看他的眼神單純清澈,和何大清的腫泡眼不同。
這衚衕有好幾個廚師,包括何大清在內,每次和他們擦肩而過,都聽見他們心裡在嘀咕骯髒齷齪事,不是想女人的胸脯,就是想女人的大腿,甚至還……
“我確實是偷的,半夜摸進屋。”
何春香雙手立即捂住胸脯,何雨柱斜睨著她,雙手抱在胸前:“別想齷齪事,老子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說時遲,那時快,何春香伸手就撕他的耳朵,電光火石間,他格開了她的手臂,震得她的整條胳膊發麻。
但他也沒多好受,她的骨頭把他的胳膊撞疼了,硬是裝成若無其事。
兩天功夫,身體變靈敏了。
看來,大腦和身體相比,更佔主動性。
何春香甩著胳膊,另一隻手欺上前,要擰他的臉蛋,他抓住她的手指,往後一掰,一個四兩撥千斤,逼得她退後好幾步。
“敢打我,你姥姥的!”
“好男不跟女鬥,別裹亂,明天還要辦正經事。”
半夜了,何雨柱的肚子餓得咕咕咕地響。
算起來,到1943年已經三天了,除了一堆子破事,居然沒聞到一點肉腥子。
何春香一開口就是20大洋,她不富有,誰富有?得,找她打打牙祭。
“你家吃什麼早飯?”
小富婆家吃什麼,很關鍵。
“鹹菜窩窩頭。”何春香聽不到他的心音,看得出他的想法,巴答著嘴,蠕動著喉嚨,肯定是餓了,還饞了。
切。
小氣鬼。
何雨柱撇撇嘴,這麼省吃儉用,到頭來,還不是兩腿一蹬,就剩一座一百大洋買的四合院,連古董都無福消受。
“窩窩頭就窩窩頭,”他真的餓了,肚子咕咕咕響了好幾回。
何春香去廚房端來一盆包子,餡多肉肥的肉包子。
穿過來之前,他寧可逮野外的生猛蟲子,也不喜歡吃豬肉。
此一時彼一時。
這副小身板缺油水,何大清也忒沒本事,在廚房幹活,還不能給家裡弄點油腥,來了幾天,頓頓都是雜麵窩窩頭,吞嚥時颳得喉嚨都疼。
他一口氣吃了三個大肉包,想想廢墟里還有孩子,最近也是飢一頓飽一頓,將包子往書包裡一揣。
何春香瞪他一眼:“又吃又帶,真有你的。”
“那裡有孩子,得帶點吃的,明天的情況複雜,怕餓得過火,過關的時候露餡。”
何春香疑惑地看著他:“你多少歲?”
他脫口而出,“25,”立馬糾正,“再過17年。”
“廢話!”何春香聽不出他的心音,很是煩亂。
眼看天已朦朦亮,兩人商議著合作計劃:一起去城門附近,摸清周邊的情況,然後侍機轉移。
曙光初升。
這時候出城的人比較少,鬼子精神抖擻,盤查比較嚴格,兩人不能進進出出,免得遭鬼子懷疑,靠近聽了一下心音,盡力地多瞭解情況。
不但有鬼子,還有黑皮警。
兩人均擔心遇到南鑼鼓巷片區的黑皮警,在街道走了兩個來回,發現無恙,才摸到廢墟附近。
何雨柱從窄縫裡溜下去,挑出兩個和老賈許富貴年齡差不多的男性,帶上三女兩孩子,再次熟記良民證上的身份資訊。
不但要記住自己一家人,還要記住一起的鄰居。
留下喬裝鬼子小隊的7人,另外9人則帶上良民證,分散在出城的百姓中陸續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