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猛地一拍腦門,來辦正事,怎麼還和她拌上嘴了。
好男不跟女鬥。
想不到太奶年輕的時候,嘴這麼賤。
“說吧,你打算怎麼辦,我可不想把自己交代了。”
“滾,你和我說不著。”何春香只當他就是喜歡偷看女孩子的小流氓,才沒把他放在眼裡,“讓你媽來。”
“您說了,這事我和您一起辦,您不讓我明明白白,我怎麼配合您?”
這幾個您字用得挺適當,何春香瞧瞧這小逼彈子,也就是跟他爸一樣,心花眼色,人倒挺機靈,撅撅嘴不屑地說:
“算你識相。把人帶來,我給他喬裝打扮一下,就成另外一個人。
我會先到正陽門那兒逛一逛,打探打探虛實,問題不大,就從正陽門走。”
“為什麼選正陽門?”這個挺關鍵,他必須搞清楚,自己才好配合行動。
“我有熟人。”何春香指著他,有點不耐煩了:“你趕緊的。”
“能走多少人?”
“喲,你家就付一個人的錢,還想走多少人?”何春香眼一斜,要不是他躲得快,腦門子準挨一下子。
“我知道您不是貪錢的人,您嫌我爸寒瘮你。能救多少算多少吧。”他和何春香談起了條件。
何春香一拐一拐走到他跟前,扒拉著他的腦袋,左看一眼,右看一眼,“你有點怪,說話像個大人,不像之前那個小傻貨。”
他笑一笑,站起來,推開窗戶跳出去,翻出院牆,直奔正陽門。
地下廢墟。
四九城淪陷時,炮彈摧毀了不少房屋,這是一間廢棄的倉庫,滿滿當當擠了二十來號人。
張二瘸子坐在潮溼的土坷垃上,已經二十多天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了。
四九城淪陷以後,鬼子猖獗,到處殺人,有良知的老百姓開始自發組織自衛隊,遭到鬼子一次又一次清洗。
逮到家屬和孩子一起殺,這次被漢奸出賣,躲到這裡來,就沒能睡個安穩覺。
靠著他旁邊坐著畫像上的女人——宣明珠,偶爾一道弱弱的亮光映在她的臉上,黑油油的長髮,面容清瘦卻不失姣好。
眉目清秀,嘴角說不出的倔強,唯有臉頰上的細條條擦傷,證明她經歷了很多磨難,幸而,還睡得從容淡定。
突然,頭頂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宣明珠瞬間醒來,緊張驚惶地看著頭頂的天花,灰疙瘩成團地往下掉,砸在頭上身上,大人捂住了小孩的嘴,男人們站起來,捏著破磚頭,做好了戰鬥準備。
“張二瘸子舅舅。”何雨柱在天花上方輕輕地叫道。
叫堂舅,怕他聽不出自己的聲音,畢竟,不應該讓8歲的孩子來冒險,只能捎帶上他的綽號。
“這兒。”張二瘸子順著牆壁站了起來。
他的堂姐住在南鑼鼓巷,他曾冒死前往討來一點吃的,見過堂姐的兒子,年歲還小,個頭小小的。
有可能是堂姐讓孩子來送點吃的。
這麼冒險的事,讓孩子出面,嚇得他一陣陣心慌。
何雨柱從狹小的縫隙滑下來,帶下來一堆塵土,撲進了大家的口鼻,牆角的一個老太太開始咳嗽。
等塵土消去,打眼一看,喲嗬,23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還好,他看過畫像,知道5人是重點,其他的還好。
他從懷裡摸出何媽準備的5個雜麵饅頭,若是遭遇鬼子和黑皮警,臺詞是捱打離家出走,不能帶太多的乾糧,況且,家裡的口糧也有配額,都拿走了,母子倆就得餓肚子。
還好,空間裡有7份鬼子的口糧,還有7套裝備可以用上。
他麻利地看完在場的人,心中有了主意,除了黑皮警嘴裡的“宣明珠”比較麻煩,其他三個女的和兩小孩問題不大,只要她們夠淡定,至多是被鬼子佔佔便宜。
剩下的13人分批走,問題也不大。
這5個重點人物是難題。
得有方案才行,否則何春香就靠讀心術也蒙不過去。
他手指點兵,點了他們5個人:
“你,你……還有你,你們5個人的畫像已經在黑皮警手上。
城門還有認得你們的漢奸。所以你們5個人最危險。
其他的人不要擔心,只要穩得住,經得起盤查,就能把你們帶出去。”
聽黑皮警說,他們5人是抗日小分隊的頭頭,應該挺有抗日經驗。
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