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是根軟骨頭,早就失去了立場,還好8歲的兒子識大體,找到何春香把這事辦了。
何媽奈何不了何大清,決定去何春香家看看,走到衚衕,遇到黑皮警李天明。
這小夥子是為數不多的好人,明裡暗裡幫助四鄰。
“何大嫂,這麼晚你去哪,最近宵禁。”李天明急得剎住腳踏車:
“趕緊回去吧,說開槍就開槍的。”
“柱子沒回來。”何媽也知道兇險,但是兒子的性命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你回家。我去警局看看,再打聽一下,晚點去你家。”
如今何雨柱是重要人物,萬一出了麻煩事,把自己抖落出來,也不會有好下場。
想到這,大冷的晚上,背上沁出冷汗,溼透了襯衫。
腳踏車踩成了風火輪,到了警局門口,來不及鎖車,匆匆跑進去,詢問了值班員,沒有關押小孩,憲兵也沒有在附近辦案。
他走出警局,騎上腳踏車去何家,一邊走一邊想,不能讓何家知道自己參與了轉移此事,但要暗示何家淡定,不要亂了陣腳,免得引火燒身。
直接進了何家,裝作若無其事地說:
“今天警局沒有突發情況,憲兵也沒有附近辦案,你家在城裡有沒有親戚,會不會是去親戚家了?”
“我們哪有親戚呀。”
這時候,何大清才真的急了。
養了八年的兒子,可不能說沒就沒了。
和外面的女人打情罵俏,摸摸搞搞,但何家的香火必須得延續下去,相比之下,賈張氏白花花的肉肉都不香了。
看他急了,李天明不能說穿,還得穩住兩人:
“你們也別太著急,一著急,就上火,一上火,腦子就亂了。
城裡有一個狙擊手,日本憲兵限定七天之內必須找出來。
你們要是這時候添亂,惹急了要吃槍子。”
一聽說要吃槍子,何大清嚇得重新坐下,何媽急不可耐:
“孩子能去哪呢?”
李天明看看何媽,其實他也猜不準,若是出城,城門緊閉,十幾米的城牆,翻不出去,但在城裡的話,沒理由不歸家。
莫非,被鬼子打死在哪個角落了。
這年頭,經常有人莫名其妙失蹤,然後連屍首都找不著。
“沒有更好的法子,再等等,如果明後天還不回來……”李天明的言下之意:那就節哀順變吧。
何媽開始啜泣,李天明聽得心酸,走出何家,輕輕地替何家把門帶上。
儘管李天明低調進出,賈張氏和易中海如驚弓之鳥,一直關注著院中的動靜,李天明剛走出中院,兩人同時閃到何家門口。
賈張氏陰森森地笑著,白花花的臉跟鬼似的,易中海皮笑肉不笑,“你先請。”
兩人一進去就忙不迭地問道:
“李天明來幹什麼?是不是你家出事啦?”
瞞是瞞不住了。
何大清抑鬱地說:“柱子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喲嗬,死啦?!
看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何媽,賈張氏掩不住的歡喜,暗暗地盤算:
要是何雨柱死了,何媽的身子骨不行,生了何雨柱就再沒生孩子,以自己和何大清的關係,東旭有希望繼承何家的兩間房。
媽嘢,算命的說東旭命好,真是太準了。
易中海也開始犯嘀咕,啊,何雨柱沒啦?那可不好,自己的老婆一直不生育,指望東旭給自家養老,要是還加上何大清兩口子,東旭鐵定照顧不過來,麻煩了。
院裡的風水真的有問題,後院聾老太太無兒無女,中院馬上又要加上何大清一家。
兩人假惺惺地安慰一頓,易中海殷勤地替賈張氏開門,賈張氏跟驕傲的大公雞似的,昂首挺胸地邁出門檻,無比地得意,從此,賈家在中院的地位就穩當了。
剛回到賈家,馬上關上門,喜滋滋地告訴老賈:
“老賈,老賈,好訊息,何雨柱沒啦。”
“怎麼沒的?”老賈有些狐疑,昨天還好好的,打完這個打那個,何大清還懷疑是他爺上身,今天好端端的沒了?真的跟何大清他爺走啦?
太邪乎的事,老賈不太信。
“真的,病秧子哭得跟死了娘似的,警察李天明剛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就說打我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賈張氏立馬想起賈家祖宗,昨晚在祖宗牌位面前好好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