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換上中山裝,蔚上校穿上月白色的上裝,藍色的寬裙,古典的“廠字形”的衣襟和盤扣,倒大袖的細腰,綴著荷葉邊的袖口,蘇鳳清就是穿上這一套,引得他浮想聯翩。
他拿著兩條長長的白紗巾,看著蔚上校的平頭,完蛋了,忘記她是平頭。
兩條白紗巾沒有用武之地。
2024年的女人早就佔了大半邊的天,剪什麼樣的髮型都無所謂,1943年的女人沒有平頭。
早知道,給她弄中山裝好了。
怪就怪自己,訂製衣服的時候,完全忘了她的長相,只是一味的記得七男一女。
戴上自己的帽子,也挺怪異。
這樣上街,肯定不行。
應該有賣假髮的,可是他沒有留意,一時之間,不知去哪裡找假髮。
獅子王六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推門進來,“走呀。”看到穿著學生女裝的蔚上校,撓撓腦袋,“平頭沒事吧?”
板牛犀喃喃自語:“我覺得有事。”
“算了,你們去吧,我守家。”蔚上校脫掉皮鞋,重新坐在床上,“穿越過來,消耗了我的大部分體力,我需要睡一覺。”
何雨柱心中暗喜。
沒這個黑麵神跟著,大家更愉快。
一跨出院門,六人跟土包似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要知道,何雨柱初初來時也是如此,5年都有大變化,更別提整整81年。
“你們不要東張西望,跟個沒出過門的土包子似的,要知道,這年頭的大學生非富即貴,都是有來頭的人物。”何雨柱當即點醒他們。
他們按捺住稀奇,儘量目不斜視,其實則視線內的所有畫面盡入眼中。
上次來東安市場,由何春香做假東,帶著阿牛和何媽吃了東來順羊肉,這次要找“祥瑞”褡褳火燒。
沒有何春香小姐姐帶路,費了一點功夫。
何雨柱他六個開口說話,尤其大白鯊一口的川味,動不動就是神戳戳,日你先人闆闆,四九城人不興這一套。
坐在祥瑞樓,點了七份褡褳火燒,長條形的麵皮裝了海參、蝦肉、肥瘦豬肉和各種佐料加好湯拌制的餡兒,煎成金黃色。
再配一碗雞血和豆腐條製成的酸辣湯,鮮香酸辣,餘味無窮。
還沒有吃完,大白鯊就想再叫一份,何雨柱不准他開口,他讓獅子王出聲,獅子王瞪他一眼,“沒出息,這條街多的是吃的。”
何雨柱夾起一條火燒,看到窗外一個熟悉的身影,剎那間,他想也沒想,丟下火燒跑到門外,“鳳清姐姐。”
蘇鳳清扭過頭,愣了一下,何雨柱也愣了一下,看到蘇鳳清,他腦子一熱,把自己的身份搞混了。
“我……”他迅速想著合適的自我介紹。
“你哪所大學的?”
何雨柱不敢亂報,“這,不太方便,希望你理解。”
“你認識我?”
“詹羽清。”他輕輕吐出一個人的名字。
蘇鳳清馬上警覺起來,“你說誰?”
“詹羽清。”
“我不認識。”蘇鳳清急急地往前走,左腳在前面葳了一下,差點摔倒。
詹羽清出事了。
剛想趕上去,蘇鳳清急急叫了一輛黃包車,火速離開了東安市場。
獅子王站在他的身後,看著遠去的蘇鳳清,“看不出,你色膽包天,看到姑娘,筷子一扔就走了。這個年代的姑娘保守,不像2024年的姑娘,你不上前搭訕,她還要來撩你。”
“你懂個屁。”何雨柱看著蘇鳳清消失在眼前,說不出的惆悵。
其他幾顆腦袋統統湊在窗前,等何雨柱回到座位,板牛犀說:
“眼光確實不錯。
就是你配不上她,她看不上你。”
棕熊同情地拍拍他的胳膊,“我支援你,讀書的時候,老師總是說要目標要定得高,結果才會高,目標低了,結果肯定就差了。”
還是東北虎更善解人意,“唉,你們都瞎扯蛋。
再好看的姑娘,在我們那年代也是百歲老人,認識來幹嘛,你家缺祖宗呀。”
說得都有理,就是解不開何雨柱心中的結。
詹羽清出了事,極有可能連累蘇鳳清,不行,自己得去問個清楚,替她把這事給辦妥當了。
要知道,韓春明有情有義,這蘇鳳清是他老婆的姑姑,也就是他的親人,自己理應幫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