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懸了。
窯子門口坐了好幾個等生意的車伕,他特意每個車伕看過去,讓他大吃一驚的是,居然看到了詹羽清。
他意識到不應該看到這個人,但眼睛本能地多看了一眼。
戴著舊氈帽,穿著車伕的舊坎肩,八毛錢一件。
狗日的警察局長想錢想瘋了,打完有錢人的主意,想破腦袋賺車伕的苦力錢,一件八毛錢,不穿就是違法。
他是窮瘋了,還是藉著車伕的幌子執行任務。
想到這,他毛骨悚然,要是執行任務,肯定是暗殺任務。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他才不管詹羽清要殺誰,反正殺的不是自己。
剛想明白,瞥見十米外的時光咖啡廳門口坐著兩個黑皮警,級別比自己高,去警察送檔案的時候見過,是警察局局長的跟班。
局長是日本狗的狗奴才,唉呀,殺的是局長。
腳底抹油,一下子竄出衚衕,撣撣黑色的警服,真他媽的晦氣,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要塞牙,躲不過何雨柱,也躲不過詹羽清。
殺警察局長是大事,全警察局都會翻個底朝天。
糟糕,他猛地一拍腦袋,今天晚上自己和何春香會過詹羽清,要是他出了事,自己會不會被牽連?
哎呀呀,怎麼何雨柱讓自己攤上的都是大事?
他苦不堪言,乾脆自己過去嚇跑這些搞暗殺的,他剛轉身,聽到衚衕裡兩聲槍響。
晚了。
舊氈帽拉著黃包車沒命地往前跑,與他擦肩而過,他知道不妙,腦子渾渾噩噩,撒開腿跟著跑,跑了一小半截,不對呀,跟兇手詹羽清並肩跑,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