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傅,我沒有惡意,找個地方說話吧,這裡太冷了。”
跟著小和尚踏進廟裡,門口的佛像已經倒了,成了睡佛。
再往裡走,經過一段青石路,上了九級臺階,進了正院的主廟,廟裡的佛像只剩下底座,從膝蓋以上的部位全都沒了。
左右兩邊的佛像也差不多同樣的境況,抬頭看看天花,天花到處破破碎碎,能看見澄明的天空。
以他的經驗,一眼就看出,寺廟被炸燬了。
戰火沒有饒過平民,也沒有饒過寺廟。
“日本人把廟毀了。”小和尚跪在乾淨的蒲團上,朝佛像的底座朝拜。
從後堂走出一位老和尚,和小和尚一樣,納衣從肩頭到膝蓋以下都是補丁,針腳粗糙,有白線,有藍線,也有黑線,有的補丁一半是白線,一半是黑線。
倒是步伐從容,安靜地坐在蒲團上,這時才看出老和尚沒了右手,用左手敲起木魚,開始誦經,手指乾巴得只剩下骨頭。
“廟被毀了,只剩下我和師父。”小和尚低聲地說,“師兄惹了大麻煩,師父不想再提他。也請你們不要再問,下山吧。”
來之前,何雨柱就想過,要贊助寺廟香油錢。
不過,貌似一點香油錢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重建寺廟要花多少錢?”
師父睜開眼,看了何雨柱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何雨柱從腰後面解下大洋袋子,擺在老師父面前,“這是100大洋,”然後再一次鄭重地問,“請問,重建寺廟要花多少錢,我是舒世傑的遠房親戚,這筆錢,我來承擔。”
師父睜開眼睛,定定地看著何雨柱,半晌才說,“2000大洋。”
“好,明天請去南鑼鼓巷何春香家,取2000大洋。”他之所以沒定在自己家,怕何大清趁自己走後,將大洋佔為己有,而何春香則不會。
何春香的名頭,大師父應該清楚,知道何雨柱不是打誑語,緩緩說道,“老納在此向施主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