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香還在挑布料,何雨柱給了何媽一袋子大洋,“隨便買,我去取一些書,等一會,你們自己叫車回家。”
“中午飯呢?那中午飯呢?”何媽追到門口。
想想,十家的書應不少,今天的體力活,肯定沒得少。
“中午你們在外面吃就不用管我,要是回家,就算我一份。”
“回家,我們回家。”何媽忙不迭地說。
熱切的眼神,急盼的語調,呆一天就要走,說是七天以後,誰知道呢,再木訥的人也能感受到何媽想和兒子一起生活的心情。
他心中一暖,微微一笑,“好。”
出門恰好碰到上次包了三天車的車伕,“老爺,去哪?坐我的車吧!”
“包你一天,”有了熟面孔,何雨柱有了主意,告訴蘇鳳清,“要不,你把地址告訴車伕,讓車伕替我送回南鑼鼓巷97號院子。”
蘇鳳清默默地記住地址:“還是一起去看看吧,萬一你不喜歡那些書。”
“不會,我喜歡。”
蘇鳳清盼了整整十二天,何雨柱再露面,還沒有半小時,就要分道揚鑣,蘇鳳清很是糾結,又找不到更好挽留的藉口。
“我的意思是這三家已經買好了,我一起去。
剩下的七家就讓車伕送,今天肯定辦不完,還有,以後再有的話,也讓車伕來送,你幫我預付車錢。”
蘇鳳清滿心歡喜地看著何雨柱拿出兩塊大洋,給了車伕,“今天要辛苦你,跑得晚一點,要搬三家的書,送到我家,我家鑰匙就要窗邊,你把書壘在牆邊。”
“得嘞。”車伕滿心歡喜,這個大客戶出手相當闊綽,一天就掙兩個大洋,相當於包車一個星期,再晚也值了。
剛揣了兩個大洋,何雨柱又摸出四個大洋,“還有,明後天估計你也得跑個不停,還有七家的書,到時候給你地址,你上門去搬。
不過說好了,一件也不能少。”
車伕不好意思地擦著手,“搬點東西,用不了這麼多錢。”
“你拿著。慢慢搬,可能有點多。”他把四塊大洋塞在洋車伕陳舊的馬甲背心的口袋裡。
兩人坐在洋車裡,“你的圖紙什麼時候能給我?”這件事比較著急,何雨柱不得不催。
“送完書,你就去我家,我有很多現成的畫,你看中哪一幅,我替你畫。”蘇鳳清抿嘴一笑。
砰砰砰。
車伕嚇得一激靈,趕緊鑽進隔壁的巷子裡,迎面過來一輛黃包車,車伕扯開嗓門問,“大順子,什麼事?”
“有人在打鬼,擺了好幾個啦。”大順子拉著空車,連額頭都在冒光。
車伕回過頭,“我們得繞道,前面出事了。”
“打什麼鬼?”青天白日哪會有什麼鬼,何雨柱聽不懂他們的暗話。
“就是那些,那些狗孃養的。”車伕嬉皮笑臉地說,“我們背地都叫他們鬼,漢奸聽到了,也拿我們沒辦法。”
何雨柱心中一凜,大白鯊到現在還沒有現身,應該是他。
“你們去拉書,我去看看。”何雨柱叫住大順子,“大順子,帶我去前面看一看。”
蘇鳳清有些擔憂,不過在昌宛懷見過他的本事,倒也無妨,只是叫一聲:“小心,晚上十點到我家拿圖紙。”
何雨柱已經坐上大順子的車,“去,到打槍的地方。”
“子彈沒長眼睛,”大順子有些怵。
“不怕,你帶我到附近放我下來。”
大順子跑了起來,沒跑幾百米,停下洋車,指指前面馬路,“那兒是憲兵隊,就在那兒。”
何雨柱摸一個大洋,大順子搖搖頭,“今天還沒有開張,找不開。”
“不用找。”何雨柱已經走到了巷子口。
“哇,他就是大老闆,大老闆,以後包我的車吧,有事找我,我叫大順子。”
……
街上比清場還乾淨,憲兵隊門前已經亂套了,門口躺著兩個屎色軍服的憲兵,崗亭欄杆上攔腰趴著一個。
子彈呼嘯。
何雨柱看了一眼現場,就知道是大白鯊。
這狗日的,平時負責情報分析和網路攔截之類的活,髒活累活都是其他六人乾的,打狙擊並不是他的強項。
何雨柱突然明白了。
他屁顛顛追著來,並不是來見蘇鳳清,而是來替東北虎報仇。
酪,真tmd的酪。
大白鯊,你酷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