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東北虎一塊錢和五毛錢的都能排在前面,這個小毛叔給了一百塊,只能排在最後面。
數量不是衡量感情的標準,親情才是。
如同他的親身經歷,父母生了他,但他最在意的不是父母,而是太奶。
父母倒成了可有可無的人,連朋友都比不上。
“這些存貨,我都要了,就放在你倉庫,把鑰匙給我,我晚上提貨。”韓愛蘇一開口就是全部,不單小毛叔愣了一下,連何雨柱也暗暗欽佩韓愛蘇的果決。
說一是一,還是貧窮限制了他的想象力,對於他來說,百萬是鉅款,對於韓愛蘇來說,或許就是一顆有點份量的飾品鑽戒。
天上掉下來的富婆。
小毛叔喜不自勝,搓著手,頓時懊悔報價太低。
要是每壇酒加100塊,就是10萬塊。
“這,都怪我沒說清楚,我這些酒,年份不一樣,有的酒是新貨,有的是陳貨,這個,這個價格也就不一樣。”
小毛叔緊張地看著韓愛蘇,生怕韓愛蘇一生氣,掉頭就走。
是這麼個理。
韓愛蘇不是佔便宜的人,“行,您說說,有多少是老酒,什麼價錢?”
“100壇新酒,每壇1000塊,500壇有一定的年份,1500一罈,剩下的400壇都上了20年了,得3000一罈。”小毛叔張嘴就來。
若是小毛叔說:數量還沒個準頭我, 得查查,韓愛蘇肯定就信了。
“那就把100壇酒分出來,我們就要那100壇。”韓愛蘇反正都是來湊個熱鬧,有就有,沒有也無所謂,世上哪裡沒有酒呢,關鍵不能被當成傻子。
小毛叔傻了眼。
“你要得多,價格好說,價格好說,”小毛叔連忙打起了圓場。
“小毛叔,我們一時也拉不走這麼多酒,先弄100壇,以後再說吧。”何雨柱最不想糾纏不休,“你把100壇酒分開,晚上我來清貨。”
“行,我在這兒等你。”到嘴的鴨子飛了,小毛叔有些懊惱,但話已經說開了,沒辦法再圓,只能等晚上再作打算。
何雨柱拉一下韓愛蘇,“行,小毛叔,晚上我帶下酒菜來,藉著您的酒,我們侃侃大山。”
兩人回到客棧,找大嬸定了一碟花生米、一份鍋包肉、一隻燻雞,還有一碟紅腸。
提起小毛叔的陳酒,大嬸嘴一撇,“這個張小毛死性不改,又亂吹牛b,蒙外鄉人。
老酒有是有,不在酒廠,在他自個家的地窖,這些年嚯嚯,應該也不剩多少了。”
“以前還不錯,疫情過後,生意不好做,但不能不做呀,他弄了幾十畝地,他要不做酒的話,地就得收回去。
釀酒師傅就跑啦,他呀,硬著頭皮得釀酒,就存下貨了。
前兩年他還沾沾自喜,說什麼酒越老越不怕。
現在流傳什麼死期到了,他害怕了。”
兩人對視一眼,韓愛蘇問道:“大嬸,什麼死期到了?”
“十幾年前有一個電影,演的什麼滅亡了,要跑一艘船上才能活,這兩年又興起那個說法了。”大嬸說得玄乎其玄。
這麼偏僻的地方也得到了訊息。
不像呀。
四九城還沒有風波,人人活得有滋有味,四平八穩。
大嬸也不相信,“這都是錢給鬧的,我不相信。
十幾年前說得多熱鬧,有錢人都去雪山,跑船上去躲。
我們這兒就張小毛怕死,屁顛屁顛也去什麼西藏了,不也沒事嗎?還不是屁顛屁顛地回來了。”
大家都樂呵呵地笑了。
“就張小毛的親戚瞎嗶嗶,張小毛也跟著瞎嗶嗶,黃湯賣不出去,自個喝,喝多了就瞎嗶嗶個不停。”
“他怎麼個嗶法?”何雨柱越發好奇。
韓愛蘇看他一眼,定是嫌棄他粗俗不堪。
他心裡腹誹道:這不是隨鄉入俗嘛,跟什麼樣的人,就得說什麼樣的話,大嬸說得這麼熱鬧,自己至少得是個氣氛組。
“他有一個外甥從小不學好,本地混不下去了,跑日本什麼旮沓了,說什麼地球要改朝換代。
我也納悶,不知道怎麼個改朝換代法,反正就是人沒了,動物也沒了,糧食也沒了,得換一個地方過日子。”大嬸兩手一攤,眼泡子一瞪:
“這麼大的地球都沒有了,還能去哪?月亮呀?反正我是不相信。這麼多人,當官的不怕,有錢人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