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97號院子何家門口,冷風吹起,她拉緊棉衣,抱緊胳膊,縮成一團。
倚著門框,夜越來越深,風越來越涼,但她一丁點也沒有回家的意思。
她還記得那個晚上,和兒子同名同姓的成年何雨柱抱著鮮血淋淋的親生兒子,看到他的臉龐,那麼難過的心稍稍好了些許。
他說的七天,可是七天早就過去了,現在是第十一天了。
他會不會再也不來了?
何大清說的再生一個,趁年輕,再生幾個也成,她不想生了,她只想要那個大兒子,眼神溫潤,語調輕輕,喊媽的樣子真好看。
天邊露出了一點點魚肚白。
何媽手腳凍得麻木了,使勁地用嘴呵著冰涼的手。
“媽。”
何媽老是聽到大兒子的聲音,敢情又迷幻了。
“媽。”
她抬起頭,面前站著兩個人,最前面的是大兒子何雨柱,後面的是何大柱。
她驚喜地站起來,腿麻了,站了一下,沒站穩,何雨柱扶住她,“這麼冷,你怎麼坐在這兒?”
“我來等你,沒想到,真的等到了。”何媽的手好是冰涼,笑著淌出了眼淚,用冰涼的手背揩著眼淚。
何大柱從牆邊摸出鑰匙,開了門,沒有燒爐子,房間很是陰冷。
“走,去何春香家。”何雨柱攙扶著何媽,何媽一邊走一邊嗔怪道:“你說的七天,都十一天了。”
“有事耽擱了。”何雨柱握著何媽跟冰塊似的手,皺皺眉頭,“不能蹲在寒天夜裡,凍死人的事,您知道吧?”
“不會,我哪有那麼傻,受不了,我就回去了。”何媽高興得跟喜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