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有人來挑擔子,對,他一定是去挑擔子了。”老田秋還在自言自語。
何雨柱依舊若有所思地看著空間門外的一切。
盔甲人漸漸縮小了包圍圈,人人手裡提著箱子,箱子裡肯定是各式各樣的武器。
何雨柱知道現有的子彈射不穿盔甲,也就不作無謂的抵抗,看著四面八方的盔甲人,一時之間,還未想出有效的解決之道。
其他人都在磨刀霍霍。
何雨柱一回頭,韓愛蘇沒有跟著大部隊撤離,居然還在煮解毒水。
“你馬上走,”韓家就一個愛女,可不能折在這裡,否則韓春明也就失去了動力。
“解毒水多少有點效果,我留下來煮水。”韓愛蘇眼中有淚,強忍著不掉下來。
她很倔強,何雨柱見識過,只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空間裡還有好多人,需要你照顧他們,幫助他們。”
“你們更需要照顧,更需要幫助,如果你們都沒了,有空間又有什麼用。”韓愛蘇都快哭出聲音了。
“去去去,哪裡用得著煮水。”何雨柱的鼻子一酸,再說下去,他的眼淚也要掉下來了,只想快些結束,急得用手去推她。
“姓何的,你給我住手,再動手動腳,小心我收拾你,”板牛犀的聲音遠遠地送來。
何雨柱一陣欣喜。
果然是好兄弟,估摸把黃子漠一送走,就趕來相助。
他忍住笑意,朝獅子王打一個眼色,兩人再熬五分鐘,就能騎上越野摩托車突圍。
有板牛犀照看空間門口,他們不再擔心盔甲人胡亂往裡面扔東西。
抬手看看錶,還剩下最後一個時辰。
如果大地之母剋制不住田中家的病毒,就是大家一起下地獄的時刻。
“我們幾個合葬吧。”東北虎提議道:
“反正我們也沒有物件,埋在一起,總有人上墳。”
何雨柱無異議,反正父母有等於無,自己死了,房子順理成章留給了媽媽的親侄子,說不定還會歡慶,哪會替自己傷心,更別提要他們去上墳。
天下難有不偏心的父母,只是自己的父母偏心不親生的侄子,倒是少見。
說出去,沒多少相信。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何雨柱的不對,才會讓親生父母放棄他。
獅子王搖搖頭,“算了,不算我那份。我還是等著話務員小妹妹和我說悄悄話。”
“得了吧你,死都死了,就不要拖累人了。”東北虎笑罵道。
時間不多了,再休整一下,就要衝了,不是死在盔甲人手上,或許就是死在病毒侵襲中。
東北虎活動著胳膊,“老村長,不能替您養老送終了,先給您磕三個頭,如果有來世,再報您的養育之恩。”
說完,東北虎朝東方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起身,將槍彈和手雷裝滿身上。
盔甲上開始騷亂,板牛犀在外面發起了進攻。
看情形,是兩個方向。
有可能板牛犀找到了在東京執行任務的戰友。
來不及多想,跨上摩托車,東北虎躍上何雨柱的後座,呼嘯著衝出空間,凌空的剎那,他關閉了空間門,從盔甲人頭上掠過,直奔海灘方向。
東北虎扔下一顆顆手雷和炸彈,到處都是爆炸聲和火光,“何雨柱,你是我的好兄弟。”
何雨柱全神貫注駕馭摩托車,用了最快的速度,在25分鐘的極限內抵達海灘。
天還沒有亮,海面停滿了船舶,船舶上掛著一盞盞微弱的燈,勉強能看見形形色色的漁船,用盡最後的力氣,凌空而起,在半空中將空間開在了沒有船舶的海面上。
摩托車準確地飛馳進了空間,穩穩地停在黑土地上,他再也堅持不住,連人帶車摔在地上。
黑土地真好,真芬芳,真鬆軟。
土地的芬芳好治癒,他呼吸著清新的空氣,獅子王也衝進了空間,離他十米外的地方摔倒在地。
“虎,我……們勝……”帶著劫後餘生的幸運,他擠出了四個字,眼裡是蠕動的獅子王,還好,他身上有血,但沒死。
幸好有他。
何隊帶著人衝過來,將車挪開,讓他們平躺在地上,他側目看著東北虎,一臉臭屁的微笑,再往下,血模糊了他的全身。
“虎,虎,”他想撐起身體,白大褂正在搶救東北虎。
——他沒事的,他只是受傷了,風裡來雨裡去,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