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信紙穿著工裝,提著他所謂的杖。
他有著異能——魂跡指引,還經過了嚴苛的杖術訓練,依舊救不了自己的父母。
只是他如何得知自己來端田中家的老窩?何雨柱一直沒想明白。
就算他知道自己的前世是四九城人,也未必就能推算出自己這一世依舊是四九城人。
退一步說,就算這一世依舊是四九城人,也未必就敢來踢田中家的館。
而他和自己談起踢館一事,並不是詢問,而是胸有成竹。
謎一樣的人物。
他一定還有隱瞞自己的地方。
當然,世界太複雜,人類太複雜,誰都不可能隨隨便便和盤托出自己的底,如同大白鯊的遁身術,不到迫不得已,都不會讓第三人知道。
也許田秋信紙還有一種異能,如同自己持有空間和大地之母,還得到了讀心術和穿越時空的能力。
他是朋友嗎?
不一定!但眼下應該不是敵人,以後未必。
他未走過來,何雨柱也未走過去,兩人隔街相望,好像在等車,又好像在等人,但等的不是對方。
到處都是警察拉的警戒線,不通車,也沒什麼人,何雨柱不便久留,走向酒店大門。
門口不單少了安保人員,連前臺男接待也嚴重缺位。
深夜五架直升機在空中爆炸,其中一架正在兩棟建築中央,爆炸聲驚醒了所有的房客。
爆炸後的殘片砸碎附近客房的玻璃,好幾個住客被殘片割傷,連夜送進醫院,酒店樓下聚滿了警車、消防車和救護車。
甚至出動了整支軍警,將兩棟建築重重包圍。
田中浩二再囂張,也不敢過於明目張膽,迅速清理傷者和屍體,警察在兩棟建築表面居然找不出異常,按田中家的解釋,瓦斯爆炸,炸燬了八樓,同時也波及了客人預訂的直升機。
當然,明眼人都知道田中浩二在撒謊,但身份顯赫,沒有確鑿的證據,誰敢指責他呢。
不難推測,缺失的大堂行李生和男接待員都是候補安保人員,不是死在昨晚,就是傷在昨晚。
僅剩下兩位女接待員,恨不得生出四隻手來,嚇得膽汁都流乾的房客們,自行推著行李,急切地辦理退房手續。
何雨柱回到客房,放出黃子漠,並在其他房間放出隊員和幾位專家,此次,來的生物學、細菌學、基因學、胚胎學的專家都有收穫,當然,從目前來看,最有收穫的就是基因專家。
黃子漠有些失望,有些沮喪。
她沒有找到相關的任何植物和物件,幫著當了一晚上的搬運工,看到不少輕重傷員抬進空間,當然也有不少屍體。
經過空倉家的血戰,他才不信黃子漠會怕屍體。
要知道,她當時擊斃敵人,絲毫不手軟。
也許只是搬東西,累壞了,“你看起來挺累的。”
“沒有收穫。”
何雨柱佯裝大氣地說:“我們是一個團隊,我們有收穫,你就算有收穫。”
“不就搶了一些物資嗎?”黃子漠可沒看上這些物資,咱國家富裕得很,才不靠這一星半點。
何雨柱嘿嘿一笑:“還有3568名匠人。多厲害,一網打盡最厲害的匠人,只要你點得出名字,都在空間裡。”
這倒是好訊息。
黃子漠露出一點點笑顏,看著他的面容,他還不知道電人對自己造成了什麼後果,去洗手間看看鏡子。
媽個蛋。
東北虎險些被電死,居然沒有任何問題,而自己不但結巴,還臉部肌肉都有些變形。
太沒人性了。
難道電人也看人下菜?
他使勁地拉拉臉頰,想讓自己看起來更正常一些,黃子漠雙手抱胸,倚靠在門框邊,“有可能是輕微面癱。”
面癱?
他看著黃子漠,“你嚇我?”
黃子漠搖搖頭,同情地看著他,“可惜了,本來挺清秀的一個男人。”
我的娘,這事大了。
“但,但是東北虎差點沒了,他沒事,說話不捲舌,臉,臉也沒事。”他竭力讓自己看起來更正常一些。
“因人而異,效果不一樣,就像用藥,有的人用的量可以殺死另一個人。”
黃子漠不像說假話,他再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左眼突如其來地擠了一下,他越想控制,越是有擠眉弄眼的衝動。
“東北虎,你個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