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差不多是搶過大白鯊的錢包,仔細看著那張相片,沒錯,真的是她,約摸二十一二歲,眉目之間溫婉可人。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大白鯊依舊平靜地看著湖面,“這麼好的女人,能幹持家,有了她,我們成了第一個百萬富翁,然後千萬富翁,再然後身家過億,過十億……”
難怪這狗日的買東西從來不眨眼睛,一買就是七樣,有這麼有錢的媽。
“我媽只管經營,從來沒想到,我爸在外面有了女人。”
這麼好的女人,居然還在外面有女人,何雨柱捏著錢包,看著大白鯊的眉目,難怪他老說自己和蘇鳳清有夫妻相,一模一樣的女人生的孩子,多少都有些相似。
“那個女人來了,向我媽挑釁。
我媽不相信,那個女人問我媽:你男人是不是一年也碰不了你兩回了?
老媽真天真,還是不相信,那個女人準備了好多錄音,全是我爸的聲音,向野女人保證,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連家都不會回。”
大白鯊斷音了。
兩人都沉默,何雨柱迅速地從腦海中搜尋可以安慰大白鯊魚的詞彙和語句。
大白鯊如同充了電的隨身聽,又開始有了聲音:
“我從樓上衝下去,提著水果刀,扎向野女人,我媽攔住我。
當天晚上,我媽就自殺了。
她以為我爸會愧疚,出軌的男人哪裡會內疚,還沒過七七,野女人就進門了。
而我,成了危險孩子,進了寄宿學校,除了有一張黑卡,和那個家再也沒有任何聯絡。”
唉,有後媽,就有後爹。
何雨柱不喜歡提家事,大白鯊偶爾提一兩嘴,總是父母健在,可愛的妹妹,親善的舅舅,疼人的姑姑,讓人羨慕的大家庭,原來都是假的。
不過,聽了這一番話,他理解大白鯊,或許不想讓人同情,或許偽裝自己是有人愛的孩子。
大白鯊在哽咽,裝作不經意的一扭頭,迅速抹去眼角的眼淚:
“不要告訴我,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何雨柱聳聳肩,心想:我才不會說那種爛話,誰願意說,誰說去。
天色不早了,獅子王已經在吹口哨,何雨柱覺得喉嚨哽咽,“我們得出發了。”
大白鯊站起來,拍拍手,拍拍屁股,動作行雲流水呀,一度讓何雨柱懷疑他之前的拐腿縮手都是假的。
“恢復很快,野牛基本沒問題了。”
大地之母,一定是大地之母,田中曾說,大地之母會修復空間內的分子,連人類也會達到不死不亡的境界。
艹,這比傳說中的修仙還神奇。
走到踩出的小徑,蘋果林中多了好多小雞娃,大白鯊說奶奶每天都在孵小雞小鴨。
平時很難看到鴨子,沿著湖邊吃魚蝦和水草,一到晚上就會回奶奶住的帳篷邊。
經過蘋果林,大白鯊一路摘了幾布袋蘋果,剛提出門口,獅子王急壞了,說門外有個老女人,敲了一下門,他不敢應,老女人坐在臺階上一直沒走。
何雨柱往窗縫一看,還好,是何媽。
現在的問題是,蔚上校和板牛犀昨晚出去了,一夜未歸。
蔚上校對幻影有興趣,但昨晚五人遭遇了幻影,蔚上校和板牛犀錯過了。
只是,什麼事能讓他們一夜未歸?
“不擔心,有板牛犀在。”獅子王定定神說。
“他的子彈有限。”要知道,板牛犀只帶了微聲手槍,至多帶多一個彈匣,也就是說,兩人至多有80顆子彈。
“差不多了,真的遇到事,他們會想辦法逃回來,不會硬拼。”獅子王勸他安心。
不安心,也沒有辦法。
四九城也不小,想找兩個人,不容易。
獅子王進了空間,何雨柱收好,開了門,何媽站起身,看見何雨柱,眉頭也舒展了:
“我聽春香說,你住在這兒,我尋思,我那裡多一間房,住著方便。”
方便倒未必,但應該更安全。
這裡的老鄰居老是想找自己打聽“親爹”的動向,自己哪知道姓何的親爹的過往舊事,每次只笑不答,幸而住不了兩天,否則遲早穿幫。
只是自己也曾穿著日本軍服在95號院子露過面,打過照面的賈張氏已經死了,何大清還活著。
他也是個麻煩事。
總不可能把他也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