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是幫我接頭,幫我傳遞資訊,成為我們的資訊中轉站。
寺裡來往的人多,不會引人注意。
只是,”蘇鳳清遲疑了一下,還是娓娓道來,“有一次,有緊急訊息需要通知我,他來我家化緣,我爸爸誤會了。”
一抹哀傷閃過蘇鳳清的眉眼,薄薄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眼裡一層薄薄的水霧很是動人。
那天的一幕幕已經銘記在她的腦子裡,此生再也揮不走,抹不去。
清淡空明的舒世傑敲響了蘇家的大門,向蘇夫人化緣,末了還向蘇夫人討口水喝,蘇夫人和舒世傑打過無數次照面,熱忱地請舒世傑進堂屋小憩喝茶。
蘇鳳清知道舒世傑下山,必定有要事,故意經過堂屋,然後出了院子,舒世傑心領神會,喝了一盞茶,向蘇夫人告辭。
豈知,提前歸家的父親在院門與舒世傑狹路相逢,好一頓羞辱。
恰被鄰家好事婆娘聽了去,一傳十,十傳百,蘇鳳清與和尚私通偷會的事情傳遍了四九城。
一個斷了七情六慾,一個只想拯救國家百姓於水火之中,本是純潔的革命戰友,被蘇老闆不明真相地喝斥,再被鄰人以訛傳訛,反而讓二人心中起了漣漪。
只是,這種情感,她萬不會告訴何雨柱。
她回過頭,看著暖陽籠罩中的何雨柱,“我知道父親為什麼忌諱你,還有明清為什麼忌諱你,你和舒師父長得挺像。”
——她終於肯坦言相告了。
——好像還是有所隱瞞。
他不能再提舒世傑的死,以免觸了蘇鳳清的黴頭,決定開門見山詢問田中元浩一事。
“他和一個日本女人有過往,對吧?”
蘇鳳清再次看著窗外,這次微微眯起了眼睛,“是,那個女人是日本駐軍司令的機要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