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調查,他們發現一直負責治療楚嫣的郎中宣佈楚嫣姑娘的病已經完全康復。至於蘇辰風為什麼要將家傳的舍利子交給楚嫣,原因有二。首先,蘇辰風是袖月樓的常客,也是楚嫣的老相好,每次都出手大方。其次,當他得知楚嫣的病情後,心生憐憫和同情之情。
李相夷洞悉一切地看著楚嫣,毫不客氣地揭穿了她的陰謀:“楚姑娘為了得到舍利子,不擇手段設下陷阱,導致蘇辰風欠下袖月樓鉅額債務。然後以此威脅蘇辰風盜取捨利子!”
“姑娘的隱疾既然已經痊癒,不如就把舍利子還給蘇府吧。騙取人家的傳家之寶多少有些上不得檯面!”李相夷的聲音冰冷而又直接,彷彿一把利劍直刺人心。他的話語向來如此,犀利而又不留情面。
楚嫣心中一沉,她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經被識破,再隱瞞下去也是徒勞無功。於是,她索性將心一橫,決定坦然面對現實。“這蘇府乃是揚州城的首富,這區區二十萬兩,蘇辰風根本不可能拿不出來,他只是心疼我,心甘情願用舍利子做交換。”楚嫣的語氣堅定而又決絕,彷彿在扞衛著什麼重要的東西。
然而,李蓮花卻不以為然地笑了起來。他悠閒地喝著茶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嘲諷。“楚姑娘怕是搞錯了,這錢是蘇府的,不是蘇辰風的!姑娘所說的這區區二十萬兩,只怕也會驚動蘇家上上下下,就連蘇家久未露面的蘇辰風的祖母也得驚動了。”他的話語中帶著深深的諷刺,彷彿在嘲笑楚嫣的天真和無知。“勸姑娘還是把舍利子交出來吧。真的驚動了蘇家,只怕就不是今天這樣的場面了。”
楚嫣輕咬下唇,美眸流轉,心中暗自盤算著,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我得到這舍利子可是費了好大勁,如今就這樣交給你們,實在有些不甘心。不如我和公子賭一把,如果公子贏了,舍利子便歸你們所有。”
“那輸了怎麼論?”李蓮花眯起雙眸,輕聲問道。
“輸了,舍利子留下,袖月樓以後和蘇辰風的賬也一筆勾銷!”楚嫣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看向李蓮花。
“成交!”李相夷毫不猶豫地答應道,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然而,李蓮花卻暗暗向他遞去一個眼神,示意他要慎重考慮。
李相夷察覺到李蓮花的暗示,但他依然自信滿滿地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看著楚嫣,問道:“好,賭什麼?”
“琴棋書畫,公子任選。”楚嫣心中猶如懷揣著一隻驕傲的孔雀,自信滿滿。她深知這舍利子猶如一顆熾熱的火炭,燙手無比,交出去方為上策。但是,這件事關乎整個袖月樓的聲譽和顏面,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據為己有了。況且,楚嫣心裡自信無比,袖月樓的四大花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定能讓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嚐嚐苦頭,順便把做局的事情一筆勾銷,免得再讓蘇家找她和袖月樓的麻煩。
而此時的李蓮花,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之後的發展他已瞭然於胸,這事物的發展線,終究還是要如奔騰的江水般,朝著未來的趨勢洶湧而去。
李蓮花雖然對事情的發展心知肚明,但依舊感到無力的憤怒:“你選什麼不好,偏要選下棋。你自己是個臭棋簍子,難道心裡沒點數嗎?”話畢,見李相夷欲要辯解,他搶先說道:“還有,你可知道這楚嫣的棋藝,莫說在袖月樓,就是在整個揚州,乃至整個大熙國,也鮮有敵手。”
李相夷見李蓮花如此貶低自己,不禁有些惱怒:“李蓮花!你又沒與我對弈過,怎知我不行!”說完,還狠狠地白了李蓮花一眼:“除了劍術,第二拿手的便是下棋了。我師父和師兄都不是我的對手!”
言罷,李相夷似是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你為何對這楚嫣如此瞭解?”
李蓮花心中暗暗叫苦,又不能如實相告,只得支支吾吾地說道:“啊,這袖月樓的四大花魁聲名遠揚,我怎會不知。”說著,他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說好了,你自己選的路,待會兒我可不會出手相助。”
李相夷胸有成竹地抬起頭,自信滿滿地說道:“你會下棋嗎?再說,我又豈會輸。”
李蓮花嘴角扯過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這究竟是從哪裡來的要命的自信。然而,人總是要經歷過風雨的洗禮才能真正成長,就如同當年的自己一般,若不經歷這一番挫折,又怎會知曉,那所謂的天下第一的李相夷,實則是個臭棋簍子。
很快,袖月樓花魁楚嫣要和一個少年比試下棋的訊息,如同一陣旋風般迅速傳開了。鳳九歌更是別出心裁,在前廳精心佈置了一個碩大無比的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