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狂風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四處狂奔,肆意地吹拂著庭院裡的每一個角落。風捲殘雲般地將那些已經枯黃的落葉捲起,在空中瘋狂地舞動著。今夜,月亮似乎也被這狂暴的天氣所嚇倒,悄悄地躲藏起來,整個世界只剩下一片無邊無際的漆黑。
黑暗中,呼嘯的風聲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在咆哮,它無情地撕扯著一切阻擋在它面前的東西。而那些隨風飄飛的落葉,則像是一群無助的精靈,在風中瑟瑟發抖。這樣的夜晚,寒意彷彿能夠穿透人的骨髓,讓人不寒而慄。
就在這時,剛剛躲進溫暖被窩、準備享受一夜好眠的李蓮花,突然聽到了一陣急促而焦急的敲門聲。那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格外突兀和刺耳,打破了原本的寧靜。李蓮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煩躁之情,他極不情願地從被窩裡爬了起來,嘴裡嘟囔著:“這麼晚了,你最好是有正經事!”一邊抱怨著,一邊腳步拖沓地朝著門口走去。
當門緩緩開啟時,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李相夷那長眉微皺的英俊臉龐。只見他的身後還站著一臉焦急的石水,兩人的神情都十分凝重。未等李蓮花開口詢問,李相夷便迫不及待地說道:“快去演武場!東方傲也被殺了!”
聽聞此言,李蓮花的心頭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這段時間以來,這個神秘的兇手已經連續作案多起,而且手段極其殘忍狡猾。如今,連東方傲這樣的高手都慘遭毒手,可見這個兇手是何等的囂張跋扈。想到這裡,李蓮花的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
李相夷看著庭院內被寒風吹得漫天飛舞的落葉,它們在黑暗中胡亂地翻騰著,呈現出一種凌亂而詭異的美感。然而,此刻的他卻無暇欣賞這番景象。他轉過頭來,對石水吩咐道:“你先帶著李蓮花去演武場。”說罷,他轉身快步走回房間,拿起那件厚厚的大氅。
演武場上人頭攢動,熙熙攘攘,早已聚集了為數眾多的人。人群之中,許多飛鷹幫的幫眾將葉孤城團團圍住,他們臉上滿是焦慮和惶恐之色,苦苦哀求道:“葉幫主啊,求求您開開恩,開啟大門,放咱們一條生路吧!”
“是啊,葉幫主,您再這麼堅持下去,那殺人兇手還沒抓到,咱們可就要先被殺光啦!”。
“葉幫主,咱們不是貪生怕死,只是實在不甘心就這般稀裡糊塗地成為他人劍下的冤魂吶!”
眼見東方傲也慘遭殺害,如今幫眾們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恐懼。於是便一窩蜂地湧向葉孤城,懇請他能高抬貴手,開啟大門讓眾人逃生。
然而此刻的葉孤城卻面露難色,只見他不停地搓揉著自己那雙因寒冷而略微發紅的雙手,腦袋低垂著,在原地來來回回地踱起步子,似乎正陷入深深的糾結與掙扎之中。
就在這時,一聲怒喝驟然響起:“這可是李門主親自下達的命令,誰敢違背?”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石水緊緊跟隨在李蓮花身後,一臉威嚴地瞪視著在場的所有人,其語氣強硬得容不得半點兒質疑。
只見人群之中,有一個滿臉胡茬、面容憔悴的年輕人,他一臉憤懣之色,聲音中充滿了不滿與焦慮,高聲喊道:“以李門主高深莫測的武功修為,留在這裡當然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咱們這些人的武功低微,要是繼續留在這裡,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嗎?”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一位年輕姑娘也隨聲附和起來,她嬌美的面龐此刻滿是驚恐和憂慮,焦急地說道:“可不是嘛。東方師父在咱們飛鷹幫裡,武功是僅次於凌幫主的,可結果呢?還不是這樣莫名其妙就被人殺害了。像咱們這種功夫平平的,又能如何自保呢?”
聽到這番話,一直沉默不語的李蓮花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他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眸緊緊盯著地上橫躺著的東方傲,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和沉思。與此同時,他的右手食指竟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輕撫著自己那高高的鼻樑,彷彿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當中。
正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李相夷突然快步走來,他身姿挺拔如松,氣質高雅不凡。只見他動作輕柔地將手中那件厚厚的大氅展開,然後小心翼翼地披在了李蓮花的肩頭,同時緩聲說道:“諸位,請再給李某三日時間,三日之內,我必定會將兇徒捉拿歸案!同時,確保各位的安全!”說罷,他環視四周,眼神堅定而自信,令人不由得對他產生幾分信任之情。
葉孤城聽到是李相夷發了話,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忙快步走了過來。他對著李相夷恭敬地拱了拱手,行了一個標準的禮數,然後朗聲道:“既然李門主都已經如此吩咐了。那麼諸位就稍安勿躁!還是各自回房間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