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水、白鵝!\" 李相夷那低沉而又平穩的聲音響起,彷彿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平靜得不見一絲漣漪。他的目光如同兩道冷冽的寒芒,直直地射向石水和白江鶉。
石水與白江鶉不禁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無奈。他們緩緩地收起手中緊握的兵器,動作顯得有些遲緩,似乎還帶著幾分不甘。
此時的李相夷,宛如一座巍峨聳立的山峰,傲然挺立在原地。他那凌厲的下頜線微微揚起,透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和威嚴。他面不改色地望著面前的那雙眼睛,眼眸裡竟然絲毫看不到憤怒之色,有的只是一片深沉如海的平靜。
“凌夫人可以懷疑我,只是這殺人動機為何,證據在哪?凌夫人總該將這些事情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好。不然的話,這無端的構陷之罪,恐怕並非凌夫人所能輕易承擔得起的啊!”李相夷的話語字字鏗鏘有力,猶如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了凌夫人的心間。
儘管此刻身處凌夫人的地盤之上,儘管凌夫人此次乃是有備而來。李相夷就這般氣定神閒地站立在那裡,渾身散發出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
凌夫人緊緊地凝視著眼前這位眼睛長在頭頂的少年,只見他那冷峻的面容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眼神之中更是充滿了不屑與輕蔑,彷彿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一般。這種傲慢無禮的態度,使得凌夫人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惱怒,她從未想過,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子竟敢如此輕視自己。尤其是當她看到李相夷面對自己的詆譭時,所表現出的那種無所謂和極度冷靜的模樣,更讓凌夫人生出一種被對手完全看輕的挫敗感。
凌夫人原本以為能夠巧妙地將嫌疑轉嫁給李相夷,但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精心策劃的計謀竟然被對方三言兩語、雲淡風輕的話語給輕鬆化解掉了。不僅如此,李相夷更是毫不留情的下令,讓石水負責派人看守悠然居,並且明令禁止,沒有他的命令,無論是誰都絕不允許隨意出入此地。如此一來,凌夫人實際上相當於被李相夷軟禁在了這個地方。
面對李相夷這般冷酷無情且不可一世的態度,凌夫人苦心經營的偽裝瞬間土崩瓦解,心中的怒火在這一刻被點燃。她再也無法維持平日裡那副端莊嫻靜的模樣,氣急敗壞地朝著李相夷怒喝道:“這可是我們飛鷹幫的地盤!你站的地方是悠然居,豈容得你在此肆意妄為、無法無天!”
然而,無論凌夫人如何憤怒咆哮,李相夷始終不為所動。他那雙冰冷而又傲然的眼眸僅僅只是淡淡地瞥了凌夫人一眼,隨後便以一種波瀾不驚的語氣回應道:“如今所有的事情都由我說了算!”話音剛落,李相夷那狹長如刀的雙眸猛地一轉,犀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後側的葉孤城與東方傲二人。原本這兩人見勢不妙,正打算挺身而出幫助凌夫人,可就在這時,他們突然感受到了來自李相夷的充滿警告的眼神。在這股強大的威懾力之下,葉孤城和東方傲縱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無可奈何地低下了頭。
李相夷已然表明了態度,不欲再多言,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邁開大步朝著門外走去。隨著他瀟灑的轉身腦後那束烏黑高聳的髮辮如同一條靈動的黑龍一般高高揚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只聽得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高聲宣佈道:“在真相大白之前,白鵝先暫代飛鷹幫的所有事務。”
葉孤城和東方傲望著李相夷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皆是一緊,不約而同地高聲喊道:“李門主……”聲音在空中迴盪。李相夷緩緩轉身,陽光灑落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他那如刀削般凌厲的下頜線,此刻正高高揚起,透著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氣。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宛如寒星,冰冷而無情,直直地盯著眼前的兩人。
“如今你們幫主剛剛慘死,你們二人自然也是難逃干係……”李相夷的話語如同寒風凜冽,尚未說完,就被東方傲急切地打斷。只見東方傲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恐懼與不安,硬著頭皮說道:“照此說來,四顧門同樣也難以擺脫嫌疑,憑什麼四顧門就可以在飛鷹幫發號施令!”當他想起方才李相夷對凌夫人發出的嚴厲警告時,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嚥了回去,終究還是沒敢直言置喙李相夷。
李相夷的雙眸好似被一層厚厚的冰霜所覆蓋,寒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令人望而生畏。他緊緊抿著嘴唇,沉默片刻後,再次開口:“憑我是李相夷!”說罷,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只留下一臉驚愕與憤恨的凌夫人以及噤若寒蟬的葉孤城和東方傲兩人。
李蓮花靜靜地站立在那具冰冷的屍體旁邊,宛如一尊雕塑般紋絲不動。他面無表情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