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跨步走到東方傲跟前,冷冽的注視著東方傲:“沒有證據,可就是汙衊!”
東方傲毫不畏懼地斜睨著李相夷,一雙眼睛透露出倔強不屈之意,大聲回應道:“證據?昨日在那悠然居里,你說凌夫人毫無證據隨意汙衊,將其軟禁。而今日,凌夫人竟也遭人毒手,橫屍當場!敢問這世間,除了你李相夷,又有誰能穿梭與這沼澤坡不留下半點痕跡?又有誰能夠破解我幫這必殺之技——‘劍落黃泉’!”
“啊,這婆娑步當真神奇無比,可以讓人來去無蹤影;而那相夷太劍更是威力驚人,能一招大破變幻無常的劍落黃泉!”一直在旁邊仔細檢查著屍體的李蓮花終於緩緩地站直了身子,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李相夷,語氣輕鬆地調侃道:“如此看來,咱們這位大名鼎鼎的李門主,簡直就是專門剋制凌飛鷹的存在啊!”
李蓮花這番話一出口,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面露驚愕之色。可不是嘛,自從凌幫主和凌夫人遇害以來,所有的調查線索竟然都不約而同地將矛頭直直指向了李相夷。雖說從表面上來看,這些所謂的線索似乎無一不是在暗示李相夷與此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但認真推敲起來,卻又好像沒有哪一條能夠算得上是確鑿無疑、足以給人定罪的鐵證。
此刻,李蓮花目光悠然地投向遠處那一大片廣袤無垠的沼澤坡。之前凌夫人的屍首原本正靜靜地橫臥在這片沼澤坡之上。眾所周知,這沼澤坡地勢險惡,路途崎嶇難行,平日裡鮮有人敢涉足其間。按照常理推斷,兇手在此殺了凌夫人理應留下一些腳印或者來往的蹤跡才合乎情理。然而,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就在他們一行人剛剛抵達此處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空曠寂靜,全然不見絲毫有他人來過的蛛絲馬跡。這般景象,就好似凌夫人的屍身是突然間從天而降,莫名其妙地墜落在了那個地方一樣。別說東方傲對此心存疑慮,即便是對李相夷知根知底的李蓮花,如果不是如此瞭解李相夷,恐怕也難免要心生疑竇了。
“李神醫,你此言何意?莫不是連你也懷疑門主不成?”石水滿臉驚愕地望著正全神貫注盯著遠處那片沼澤坡的李蓮花,眼神之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只見李蓮花慢慢地將目光收了回來,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緩聲道:“的確甚是可疑!就在昨天,凌夫人剛剛對李相夷表示懷疑之意,結果當天夜裡她便慘死於此處。”聽到這裡的時候,李相夷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幾乎都快要連成一條線了。他用一種極其震驚且無法置信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李蓮花,胸口一陣氣血翻湧,若不是李相夷內力渾厚定力十足,老早當場吐出一口鮮血來。
然而反觀李蓮花,此刻卻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彷彿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跟他毫無關係一般。只聽他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要說這殺人的動機嘛,倒是已經有了。不過呢,據我所知,凌夫人死亡的時間乃是昨夜子時。而那個時候,你我二人不是正在月下開懷暢飲麼。那麼你是如何能夠做到分身有術,在同一時間到這裡殺害了凌夫人呢?”
聽到李蓮花這麼一說,石水立刻附和道:“對啊!而且今天早上我還親眼看到門主安安穩穩地睡在地板上呢。這也就意味著,門主整整一個晚上都是和李神醫待在一起的呀!”就這樣,石水順理成章地站出來替李相夷做起了證人。
李相夷站在原地,眉頭緊皺,腦海中的思緒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不斷翻滾。眼前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詭異,令他難以捉摸其中的真相。就在剛剛,李蓮花話裡有話地暗示道,這場殺人事件似乎並非偶然,而是有人處心積慮為他佈下的一個局。可是,竟然不惜用數條鮮活的生命作為代價來設此局,其背後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要知道,憑藉他李相夷如今在江湖上的赫赫聲名,哪怕真的殺了幾個人,江湖眾人想必也會理所當然地認為那些被他斬殺之徒必定都是罪大惡極、十惡不赦之人。
而在一旁,東方傲卻是一臉不屑和憤怒,毫不客氣地反駁道:“哼,你們這些人當然都會偏袒李相夷!現在咱們的幫主已經不幸遇害身亡,而飛鷹幫也早就成了四顧門的囊中之物啦!”
聽到這話,李相夷猛地抬起頭,目光如炬,傲然直視著東方傲,冷冷地回應道:“區區一個弱質女流而已,又是婆娑步又是相夷太劍,你們當真是太低看了我李相夷!”眼神中透露出無比的自信,令人不敢與之對視。
李相夷的話語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劍,直直地刺向對方,沒有絲毫的婉轉和留情。這不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