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目光緊緊地盯著攤開在眼前的那些信紙,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他們當初回到普渡寺後的情景。那時,李蓮花曾經獨自一人離開了整整三天。如今想來,這一切似乎都與這些信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他仔細地檢視了每一封信件的落款時間,心中暗自思忖:這些信件應當是在他們從揚州回來之後,李蓮花才看到的。”
如果李蓮花的突然離去真的與這些信件有關,那麼目前唯一的線索就只剩下岑羽裳了。難道說,李蓮花是因為想要深入調查岑羽裳而選擇了離開嗎?但岑羽裳身在遙遠的京都,如果李蓮花是前往京都進行查探,僅僅三日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往返。
那麼,李蓮花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呢?莫非是澤州?想到此處,李相夷心頭猛地一亮,頓時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怪不得李蓮花對那個聯海幫如此瞭解!然而,聯海幫與岑氏家族之間又怎會產生關聯呢?要知道,岑氏家族和雲府一樣,皆是澤州的四大世家之一,按常理來說,他們之間不應存在任何糾葛。
一時間,各種疑問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使得李相夷原本就混亂不堪的思緒愈發地混沌起來。
李相夷緩緩地將信收了起來,眼中閃爍著一抹冷冽的光芒。他仔細回憶起李蓮花在澤州所做的一切事情,但似乎並沒有發現與岑府有關的任何蛛絲馬跡。然而,唯有聯海幫那件事顯得格外古怪。
他不禁陷入沉思:李蓮花究竟是如何得知聯海幫所有分壇的具體位置呢?他又怎麼會清楚蔣大肥躲藏在那個隱蔽的山谷裡呢?更為離奇的是,李蓮花居然連蔣大肥還有一個私生女這樣不為人知的秘密都知曉得一清二楚!
可是,令李相夷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敢肯定蔣大肥根本就不認識李蓮花。
澤州的每一處細節、每一個場景都在李相夷的腦海中飛速閃過,就像一幅幅清晰的畫卷展現在他眼前。突然,他的眼神微微一凝,似乎有什麼重要的線索從記憶深處被喚醒。他迅速轉過頭,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了李蓮花的右手上。
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清楚地記得,在大破聯海幫的時候,他曾親眼看見李蓮花從身上取出過一把鋒利的劍。這個畫面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重複,讓他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想到這裡,李相夷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來,大步流星地朝著床榻走去。走到床邊後,他伸出右手,輕輕地搭在了李蓮花的手臂上。他那銳利的眼神如同鷹隼一般,迅速地掃視過李蓮花灰色的衣袖,然後毫不猶豫地伸手撩開了他的衣袖。果不其然,在李蓮花的小臂處,一柄柔軟的軟劍正靜靜地盤繞著,宛如一條沉睡的巨龍。
李相夷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劍柄,用力一拉。剎那間,刎頸冷光乍現,一股寒意撲面而來。他將劍刃緩緩提起,放置於眼前,仔細地端詳著這把閃爍著寒光的軟劍,心中的疑慮如同潮水一般一重又一重地湧上心頭。
要說李蓮花不會武功,可他的體內偏偏流淌著至純的揚州慢內力,更讓人吃驚的是,他居然還會自己的獨門絕技婆娑步。那日大破聯海幫時,李蓮花使出的那一招,應該就是小樓昨夜又東風。如今他還藏著這樣一柄舉世無雙的軟劍。而且每當遭遇危險,李蓮花總能激發自身超乎尋常的強大力量,絲毫不亞於那些頂尖高手。
可是,若說他會武功吧,他的身體狀況又著實令人擔憂。他內裡空虛,經脈受損極其嚴重,氣海更是破裂得不成樣子,以至於走起路來腳步虛浮,哪裡有半點練武之人該有的樣子!這一切讓李相夷緊鎖眉頭,絞盡腦汁卻始終不得其解。然而,越是這般疑惑不解,他內心的謎團就愈發龐大,對李蓮花的好奇之心也愈發濃烈起來。
正當李相夷沉浸在這個謎團中難以自拔之際,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吱呀”的聲音。只見無了和尚抱著一床棉被緩緩地走了進來。他瞥了一眼李相夷手中的寶劍,先是一愣,隨即像疾風一樣快步走上前去,將棉被輕輕地鋪在了李蓮花的身上:“李蓮花他身體虛寒,極為怕冷,這幾日天氣又異常寒冷,老衲擔心他受不住這寒氣侵體,特意為他尋得了一床厚實的棉被,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他會受寒生病了。”說完,他轉頭看向李相夷,臉上露出了一抹如同春天微風一般溫暖的笑容:“對了,李少俠,我聽說四顧門今日正式成立了。”
李相夷被無了和尚的呼喊聲從混亂的思緒中拉回到現實中來,他的視線從刎頸劍上收回來,微微點頭應道:“是啊,和尚,你昨日怎麼沒來湊個熱鬧呢?”
無了和尚躬身行了一個莊重的佛禮,“老衲剛接手這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