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雲彼丘愣神了許久,彷彿思緒還沉浸在剛才那驚險萬分的場景之中。片刻後,他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連忙抱拳朝著李相夷躬身施禮,言辭懇切地道謝道:“多謝李門主屢次出手搭救,若不是您仗義援手,在下恐怕早已命喪黃泉。此等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李相夷還來不及回應,就聽聞高處墜落的聲響,二人抬頭看去。
與此同時,只見白江鶉身形急速下墜,眼看著就要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臨危不亂,憑藉著自身敏捷的身手,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身體姿勢。緊接著,他手中長劍猛地一點地面,藉著這股反作用力,身體在空中翻轉一週。眨眼之間,就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如同圓球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穩穩當當地落到了地上。
而緊跟在白江鶉身後的石水和紀漢佛二人顯然早有了準備,他們相互對視一眼之後,同時深吸一口氣,一前一後縱身一躍跳下了墓室頂部。下落過程中,兩人張開雙臂,宛如兩隻展翅翱翔的巨大飛鳥一般,輕盈而又瀟灑地向著地面飄落而去。
李相夷目光如電般迅速掃過眼前的幾個人,仔細確認他們是否都毫髮無損、安然無恙之後,一直高懸的心這才稍稍落回原處,安定下來。然而就在這時,變故突生!原本明亮的墓室光芒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然掐滅一般,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四周陷入一片漆黑,真正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在這片令人心悸的黑暗之中,李相夷那冷靜且沉穩的聲音卻彷彿一道劃破黑夜的閃電,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莫要驚慌!依我之見,想必是因為日照角度變化所導致。”他的話音剛落,一旁雲彼丘的回應聲也緊接著從黑暗裡幽幽傳來:“正是如此。此地每日僅有這麼一刻鐘的亮光而已。”
“哦!”不知是誰低呼了一聲,但很快又歸於平靜。與此同時,只見白江鶉動作敏捷地從懷中掏出一支火摺子,並小心翼翼地將其打燃。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搖曳閃爍,勉強照亮了他們身前一小片區域。白江鶉用手掌緊緊護住那點火光,生怕它被周圍的黑暗吞噬。而另一邊,雲彼丘則手腳麻利地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裹當中取出一盞油燈,待白江鶉將火摺子湊近點燃油燈之後,他便高高舉起這盞明燈。隨著燈光逐漸亮起,終於照亮了大約半間墓室。
藉著這來之不易的光線,幾人的視線紛紛朝著光源所在之處望去。只見這間規模宏大的墓室宛如一座氣勢恢宏的地下宮殿,裡面滿滿當當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奇珍異寶。琳琅滿目的珠寶玉石散發著誘人的光澤,精美的青銅器和瓷器更是讓人目不暇接。而在墓室的正中央位置,赫然有一處寬闊的平臺。平臺之上,兩座高達一人多高的璆琳棺靜靜矗立著,彷彿在默默訴說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觀音垂淚究竟會藏於何處呢?”石水滿心疑惑地轉動著腦袋,目光急切地四處掃視探尋。而一旁的李相夷,則微微垂下雙眸,陷入沉思之中。少頃,只見他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張信紙,認真地端詳了數眼之後,那雙原本冷峻如冰的眼眸突然變得銳利無比,直直地凝視著平臺之上一左一右矗立著的那兩具璆琳棺。
白江鶉見狀,也順著李相夷的視線望向前方的璆琳棺,若有所思地輕聲說道:“依我之見,這兩具棺內必定安放著芳璣王和萱妃的遺體。”話音未落,一直呆立在旁、神色略顯呆滯的雲彼丘眼中忽地掠過一抹難以掩飾的興奮之色,迫不及待地介面道:“李門主要尋找的觀音垂淚,難道就隱匿在此璆琳棺之中不成?”言罷,便急不可待地邁步上前,仔細查探起這神秘的璆琳棺來。
“這璆琳棺當真是一件舉世罕見的奇珍異寶啊!其四面皆是以稀世璆琳精心鑲嵌於頂級的香樟木當中,工藝之精湛令人歎為觀止。然而更為奇特的是,整具棺材竟然找不到一處棺門,真不知當初是如何將屍身妥善安置其內的?”雲彼丘一邊嘖嘖稱奇地上下打量著,一邊自言自語般地喃喃說道。
與此同時,站在一側的紀漢佛二話不說,當即運氣提劍,朝著璆琳棺狠狠劈砍而去。另一側,石水和白江鶉對視一眼,兩人合力朝著另一具棺槨發力。只聽得“砰,砰”兩聲巨響,劍身與棺體劇烈碰撞,攜帶著強大的真氣,將璆琳炸的粉碎,碎璆琳飛濺滿地。
眾人紛紛抬起頭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棺內,剎那間,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臉上滿是驚愕之色。只見左側的棺槨之中,赫然是一具令人毛骨悚然的白骨。從其所著衣物可以推斷出,此人應當就是已經逝去上百年之久的芳璣王。
而在右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