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繚繞的雲隱山宛如一座神秘而美麗的仙島,屹立於天地之間。每到冬季,山間的凜冽寒風如同無數柄鋒利的刀刃,無情地穿透人們的肌膚,直刺骨髓深處。李蓮花上次來的時候,剛剛進入初冬,天氣尚未如此嚴寒,但即便如此,他也已經被凍得夠嗆。
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一名身著鮮豔紅衣瀟灑恣意的少年手持一柄長劍,步履輕快地朝著山上奔去。這個少年正是李相夷,此時的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飛回師門。他心裡明白,如果李蓮花真的來過雲隱山,那麼他心中所有荒謬的猜測,無論多麼離奇古怪荒誕無稽,最終都將成為不可迴避的現實。
由於內功深厚,加上一路狂奔,李相夷很快就到了雲居閣前,當他看到那扇熟悉的竹木門時,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溫暖。他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輕輕地推開了那扇門。眼前的一切都是他無比熟悉的景象,然而此刻的他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儘快見到師父,向他詢問有關李蓮花的事情。
李相夷大步流星地走進那幽靜的院中。就在他剛踏入院子的瞬間,便聽到漆木山熟悉且帶著些許嗔怪的聲音在耳邊悠悠響起:“臭小子,總算想起回來啦!這許久不見,你到底野去哪裡啦?”
李相夷微微抬眸,只見漆木山手中穩穩地握著一個酒壺,那酒壺在陽光下閃爍著古樸的光澤,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眉眼間此刻被一抹溫柔所籠罩,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李相夷停下腳步,斜睨著漆木山那略帶彆扭的身影,調侃道:“看你這副樣子,莫不是不歡迎我回來啊?”
漆木山一聽,頓時一手叉腰,像是個賭氣的孩子般背過身去,然後大大咧咧地拿起酒壺仰頭灌下一大口酒,那酒水順著他的喉嚨流下,彷彿也澆滅了他心中那點小小的不滿,氣呼呼地不再理會李相夷。
李相夷無奈地看著漆木山那倔強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輕聲說道:“師父,我可是難得回來一次啊。”
漆木山突然如同被點燃的炮仗一般,猛地轉身怒目而視著眼前一身火紅衣衫的寶貝徒兒,他那原本溫和的面容此刻變得嚴肅起來,將握著酒壺的手一抬,狠狠一甩袖子,轉身向內大步走去:“回來自己家裡,還用得著為師的招呼你啊。”
李相夷看著漆木山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感慨,隨後莞爾一笑,輕輕抬眸,眼底閃爍著幸福的光芒,片刻後,他便邁開步子,快步跟了上去,那紅色的衣角在風中飛揚,彷彿訴說著他們之間深厚的師徒情誼。
漆木山將那封厚厚的信塞到李相夷的手中,臉上的不滿之色愈發明顯,他一邊嘟囔著:“還以為你有多沉的住氣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你想知道的,都在這封信裡面!”
李相夷那原本就狹長的眸子,銳利而犀利,瞬間如閃電般掃過手中的信。那信封之上,僅僅清晰地寫著“李相夷親啟”五個大字,他看著自己這熟悉的筆跡有些發愣,之前怎麼沒有發現呢。他突然滿臉疑惑地看向漆木山,眼中滿是不解與探尋:“師父,你怎麼會知道我想知道什麼呢?”
漆木山微微抬起高傲的下巴,眼神中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光芒,他靜靜地看著李相夷,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滿足感。這個曾經讓他費盡心思教導的徒兒,如今已經長得比自己都高出了一大截。他嘴角微微上揚,緩緩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李蓮花的秘密嗎?”
李相夷聽聞此言,頓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急不安起來。他迫不及待地上前握住漆木山的手,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聲音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急切:“師父!李蓮花真的來過?”漆木山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輕輕點了點頭,那神情彷彿在說:“這還用問嗎?”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李相夷的心底猶如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了陣陣漣漪。那股莫名的不安愈發強烈,就像黑暗中的陰影,逐漸籠罩住他的靈魂,讓他感到一種無形的壓迫。他很想知道真相,但又害怕知道真相,這樣的矛盾不斷在心中撕扯著。
漆木山斜眼看著自己那引以為傲的徒兒,心中五味雜陳。想起李蓮花,他的心底不禁湧起一絲悵然若失。他輕輕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說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嗎?不然,你怎麼會回來這裡?”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承載著無盡的滄桑。
漆木山看著李相夷手中緊握的信,那封信在他的手中微微顫抖著,彷彿蘊含著無盡的秘密。他誠懇地說道:“李蓮花說如果有一天你會因為他回到雲隱山,那麼必然是他深陷困境,走投無路了!他說解局的辦法他都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