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嘴角泛起一抹冷冰冰的笑容,那笑聲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一般:“倒是真巧,初夏剛剛去伺候老爺子沒幾天,胥老爺突然之間就生起病來,而且病情還頗為嚴重,就連一向身體康健的初夏也不幸受到牽連,被染上了疾病。於是乎,夫人便毫不留情地將初夏趕了出去。”
說到這裡,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之光,接著又繼續說道:“更巧的是初夏偏偏還死在了夫人令妹開的客棧之中!”
李蓮花所說之語,字字皆藏玄機,恰似一根銀色細針悄然刺入穴位之中,但卻未見半滴鮮血滲出。然而,面對如此話語,胥夫人的面容竟是毫無波瀾,宛如平靜的湖面一般,依舊穩穩地端坐於上方,輕輕敲擊著手中的茶杯,隨後悠然抬起手來,慢慢地品味著茶的芬芳,既不顯得匆忙慌亂,亦未做出任何回應。
反倒是居於下首位置的胥劍羽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躁動,霍然站起身來,怒目圓睜地質問李蓮花道:“你們究竟什麼意思?莫非是懷疑我們不成?”
胥夫人見狀,只是淡淡地瞥了胥劍羽一眼,輕聲斥責道:“羽兒,休得無禮!”
聽到母親的呵斥聲,胥劍羽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只得悻悻然低下頭去,重新坐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