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對面的酒樓聚賓樓,是京都名流雲集的勝地,人潮如織,熱鬧非凡。二樓的視窗處,一位紅衣少年如玉樹臨風般抱劍倚窗而立,遠遠地凝視著對面官差一個接一個地往外抬著屍首。
房間之內,李蓮花剛剛精心泡好了一壺香茗,然後端正地坐在桌子旁邊。那桌上此刻宛如被一層神秘的仙霧所籠罩,絲絲縷縷的霧氣輕盈地升騰而起,使得整個房間都瀰漫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彷彿具有一種能夠蠱惑人心的魔力。
就在這時,只聽得房門毫無徵兆地猛然開啟,一道身影迅速閃入其中。原來是楚逸風,他敏捷地側身而入,緊接著朝著門外警惕地掃視了一圈之後,方才緩緩將房門合攏。待他剛剛邁出腳步,穩穩當當地坐到桌前之時,便聽到李蓮花率先開口發問:“是軒轅蕭?”楚逸風微微頷首,表示認同,接著又繼續補充說道:“而且他明令禁止我再插手此事。”言罷,楚逸風順手端起一杯茶水,淺淺抿了一口。
與此同時,李相夷則從窗戶處信步走來,徑直坐在了李蓮花的身旁。他先是抬手隨意地指向楚逸風,語氣堅定地說道:“如此甚好。你!立刻回到宮內,老老實實當好你的那個副統領,全力守護皇宮以及皇帝的安全,這才是屬於你的職責所在。”話音未落,他又略帶不滿地瞥了一眼李蓮花,緊跟著說道:“至於你!則隨我一同前往普渡寺走一遭。”
聽聞此言,李蓮花並未立刻回應,只是默默地低下頭,輕輕摩挲著手中的茶杯,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緩聲道:“這件事情恐怕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複雜得多,並且與我……或多或少也存在一些關聯。所以,我想要查明其中的真相!”
李蓮花這番言辭,猶如一道驚雷,驚得李相夷與楚逸風皆是瞠目結舌,異口同聲道:“跟你有何關係?”
李蓮花輕描淡寫地掃了二人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神秘莫測的笑容說道:“這是…秘密。你們就別管了。”言罷,他再度將目光投向眼前的楚逸風,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深邃,緩緩問道:“你之前說道,你到國公府時還看到一個人?”
楚逸風頷首示意,表示確有其事,緊接著便開始詳細講述起當時的情形。原來,當他手持聖旨匆匆趕赴國公府之際,心中滿是焦慮與不安。抵達國公府門前,他先是禮貌性地敲門,但許久之後仍無人應答。起初,他擔憂胥劍羽因懼怕罪責而選擇逃之夭夭,於是毅然決然地撞開大門。然而,門後的景象卻令他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他只瞧見府內四處橫陳著眾多屍首,鮮血匯聚成河,宛如一幅慘烈至極的地獄畫卷。他戰戰兢兢地走近觀察,發現這些死者身上大多佈滿劍痕,其中有些是被一劍刺穿胸膛當場殞命,有些則是脖頸處遭一劍割斷氣絕身亡……總而言之,行兇者劍術高超絕倫,出手狠辣果決,幾乎每一擊皆能做到一劍斃命。
楚逸風神色驟變,急忙揮了揮手,示意與他一同前來的幾位官差分散開來,仔細檢視四周情況。眾人小心翼翼地邁步前行,心中充滿了忐忑與不安。然而,當他們逐漸深入國公府時,眼前所見之景令人毛骨悚然——滿地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猩紅的血液匯聚成河流般流淌,觸目驚心!整個國公府上上下下一百多號人竟無一生還,死狀悽慘無比。甚至連楚逸風此次奉旨緝拿的胥劍羽以及胥夫人也未能倖免,雙雙慘遭殺害。
就在這時,遠遠傳來官差的聲響,楚逸風心頭一緊,連忙循著聲音飛奔而去。來到胥傲天的房間前,他猛地停下腳步,目光緊緊鎖定屋內。只見一名面容陌生的年輕男子站在那裡,年齡大約二十來歲,手中提著一把利劍,眼神空洞無神,呆呆地凝視著前方床上那個已然被一劍封喉的胥傲天。
房間裡一片狼藉,原本擺放整齊的兵器架子此刻歪歪斜斜地傾倒在牆角,各種兵器散落一地;掛在牆上的那幅珍貴名人字畫也不知何時掉落下來,顯得破敗不堪。而胥傲天所躺的床鋪更是混亂至極,被褥被扯得稀爛,珍貴的玉枕也滾落在一旁。胥傲天本人則仰頭朝天,靜靜地躺在那張凌亂的床鋪上,脖頸處那道致命的劍痕仍在不斷滲出血液,染紅了身下的床單。
楚逸風心頭一震,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他,兇手定是要找什麼重要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那枚龍符。於是,他當機立斷,命令跟隨在身邊的幾位官差迅速行動起來,牢牢地控制住那個神秘莫測的陌生男子,同時要嚴密看管現場,確保不出現任何差錯。而他本人,則馬不停蹄地朝著李蓮花所在之處飛奔而去。
然而,令他們始料未及的是,當他們心急如焚地抵達目的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