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寒光驟然閃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挑起岑峰手中緊握的匕首,並伴隨著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響,將其狠狠地彈射到一邊。
只見李相夷身形如電,動作矯健敏捷,瞬間便來到了岑峰身後。緊接著,只見他手腕一翻,輕而易舉地就將岑峰的手臂反扭過來,並牢牢地壓制在地。此刻的岑峰猶如一隻待宰的羔羊,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
喬婉娩見狀,急忙邁步向前,滿臉疑惑地凝視著岑峰,語氣急切地問道:“為何要這樣做?”然而,岑峰卻緊閉雙唇,扭過頭去,根本不願意正視喬婉娩。
見此情景,喬婉娩愈發心急如焚,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幾乎就要奪眶而出。她無助的轉頭望向李蓮花,聲音略帶顫抖地哀求道:“李先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著實令人心生憐憫之情。
李蓮花心裡其實一直很矛盾,他既怕真相大白讓喬婉娩傷心,畢竟此時的喬婉娩只是個十多歲的小姑娘。然而,他也明白,即便一切都不曾被改變,但是靈劍派的遭遇也一直都是喬婉娩心中過不去的結。即便後來李相夷戰勝血域天魔,算是報了靈劍派覆滅之仇。但其實他一直清楚,這是喬婉娩心中永遠的痛。
李蓮花低頭輕撫鼻翼,思索片刻,緩緩開口。
“這事......本來與李某毫無關係,但我認為喬姑娘理應知曉事情的真相。”李蓮花面色凝重地說道。
喬婉娩目光直直地凝視著李蓮花的雙眼,那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再次如潮水般湧上心間。她靜靜地佇立在原地,宛如一座雕塑,默默地等待著李蓮花繼續往下說。
“實際上,這件事最初源自於喬掌門與血域天魔之間的一場交易。”李蓮花緩緩開口道。
“交易?”人群中頓時響起了一陣輕微的騷動聲。有人忍不住低聲嘀咕:“究竟是什麼樣的物品能讓血域天魔如此垂涎欲滴呢?”其他人也紛紛交頭接耳起來,臉上滿是疑惑之色。
李蓮花環視四周一圈後,接著說道:“想必各位都有所耳聞,靈劍派的先輩們曾經擁有過一柄威力無比、能夠開山劈地的絕世寶劍——少師。”他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彷彿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
“你怎麼知道少師?”喬婉娩不解的看過去。少師乃是先祖機緣之下覓得,曾是靈劍派的鎮山之寶。血域天魔覬覦少師,殺了先祖奪劍而去。這些她也只是偶然聽叔父提過,李蓮花又是怎麼知道的?
李蓮花淡然一笑,沒有回答喬婉娩的疑問。
“我還知道血域天魔不僅愛寶劍,也愛美人。”他淡淡瞥了一眼李相夷。
李相夷還他一個白眼:“這事兒全天下都知道。跟案子有什麼關係?你能不能別賣關子!”
“自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啊。這二位身為靈劍派的首徒,當血域天魔和喬掌門展開談判之際,毫無疑問,定是你們倆在外頭偷聽到了吧。”
“聽聞那血域天魔向喬掌門提出條件,要讓喬掌門將喬姑娘許配於他,而喬掌門所提之要求,則是以少師作為交換籌碼!”
此言一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全場眾人皆是驚愕萬分,尤以喬婉娩最為難以置信。儘管她的叔父平日裡對她頗為冷漠,但畢竟她自幼便失去雙親,一直以來都是由叔父撫養長大成人。可以說,她與叔父乃是這世上彼此僅存的至親之人。可誰能料到,現今叔父竟然打算用她去換取一把寶劍!這般行徑,無論是換成何人恐怕都難以承受如此打擊。
“就在那天,喬姑娘於後堂同你的叔父發生爭執,想必定然是因為喬掌門企圖勸說你嫁給那位血域天魔,對吧?”
只可惜喬婉娩心中唯有李相夷一人,故而堅決不肯順從叔父之意。最終,喬掌門眼見無法成功勸服,索性痛下狠手,擊昏喬婉娩,交予那血域天魔,以此換回少師。
李蓮花話語輕緩,但每一句話彷彿鋼針一般,扎入人心。一針一針刺的人遍體鱗傷。
“因此,那天當你醒來之時,便發現自己身處洞穴之中。”
“那麼,那血域天魔究竟何故要對靈劍派痛下殺手呢?”李相夷滿臉疑惑地凝視著李蓮花,彷彿期待從他那裡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蓮花流露出一絲嫌棄,瞥了李相夷一眼說道:“實際上,是靈劍派眾弟子們,為了阻止他將喬姑娘帶走,才不得不奮起反抗而已。”
聽到這裡,一旁的喬婉娩不禁心生疑慮,追問道:“可我的叔父為何也會身負重傷呢?”
李蓮花嘴角微揚,帶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