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微微一笑,放下茶杯,緩聲道:“今日我前往胥傲天房中時,察覺到了一些異樣情形。不過,最為可疑之人,當數胥劍羽無疑。他當時表現得極為刻意,似乎非常不情願我留在胥傲天的房間之內。”
楚逸風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杯盞一陣搖晃,他瞪大雙眼,聲音如洪鐘般響亮:“他絕對是隱藏了某些重要之事!”
坐在一旁的李蓮花微微頷首,表示認同,接著緩聲道:“依我之見,如果所料不差,此事必定與那神秘的龍符脫不了干係。”言罷,他嘴角含笑,目光轉向一直靜坐於旁、悠然品茶的李相夷,調侃道:“李相夷啊,以你這身舉世無雙的武藝,此時若不出手,豈不愧對自己?”
原本正專注於手中香茗的李相夷,乍聞自己之名,不禁渾身一顫,抬頭望向李蓮花。只見後者輕移身形,貼近其耳畔,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話。
剎那間,李相夷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倏地站起身來,怒目圓睜,高聲喝道:“李蓮花,你竟然要我去行偷竊之事!想我乃是堂堂正道武林之首,怎會幹此等雞鳴狗盜之舉!”
李蓮花斜睨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回應道:“倘若此案無法偵破,恐怕不久之後,你便不再是什麼武林第一人,而是淪為通緝榜單上逃犯第一人咯。”
“荒謬至極!即便如此,我也絕不會做出這般有辱身份之事。”李相夷雙手抱胸,一臉傲然。
李蓮花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禁無奈地發出一聲輕笑:“呵呵,翻牆入院這種事情,難道你李相夷還做得少了不成?”
站在一旁的楚逸風此時卻有些戰戰兢兢地緩緩舉起手來,輕聲說道:“要不……還是由我前去吧。讓李少俠去做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有點大材小用了啊。”
李蓮花聞言,轉頭瞥了李相夷一眼,然後語氣堅定地說:“這件事情他原本就無法獨善其身。而且你有官職在身,若翻牆進入國公府,恐怕多有不妥。再說還有其他重要事情要你去辦。”
李相夷聽後,狠狠地瞪了李蓮花一眼,不滿地反駁道:“難道我去就合適!”
李蓮花一臉無奈,微微撇嘴說道:“如今我們已然如同被綁在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就別再去在意那些所謂的身份地位了,成不?”
李相夷一聽這話,頓時撇撇嘴,他斜著眼睛盯著李蓮花:“你才是螞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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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時分,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整個京都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一道紅色身影在國公府氣派的屋頂上游走。來人身輕如燕,步伐輕盈,落地無聲。月光灑在他身上,映出他修長的身影和冷峻的面容。
此時的香滿樓宛如沉睡中的巨獸,安靜得讓人感到一絲壓抑。然而,唯有李蓮花所居的廂房內透出微弱而溫暖的光芒,彷彿是這片黑暗世界中的一盞明燈。
就在此時,一道身著鮮豔紅衣的身影翩然而入。來者正是李相夷,他身姿矯健,動作輕盈,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一般迅速而悄然無聲。
進入房間後,他只是隨意地瞥了一眼正襟危坐於桌前的那兩個人,便毫不猶豫地伸手探向自己的胸口,從中取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美玉,並將其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緊接著,他又像變戲法似的陸續掏出好幾沓厚厚的信件。
李蓮花似乎早有預料,已經提前準備好了茶水,微笑著對李相夷說道:“辛苦了,先喝杯茶吧。”李相夷依言落座,毫不客氣地接過茶杯。
與此同時,李蓮花輕輕拾起桌上的那塊玉,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裡,仔細端詳起來。而站在一旁的楚逸風,則迫不及待地拆開那些信件,一邊翻閱著,一邊口中唸唸有詞道:“哎呀呀,居然帶回了這麼多別人的信件啊!真是有趣……”言語之間難掩興奮之情。
聽到楚逸風的話,李相夷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隨口解釋道:“這些東西都是跟那塊玉一同塞在枕頭裡的,想來應該比較重要,所以我就順手捎帶回來了。”
李蓮花則繼續專注於手中的玉石,用手指輕柔地摩挲著它光滑的表面,喃喃自語道:“紫寒玉……此等稀世珍寶,可謂價值連城吶!但我始終想不通,為何這塊玉製成的龍符竟然比皇權還要重要?難道說這些精兵們只認得這塊玉嗎,皇帝的話不管用嗎?非得憑藉這塊玉才能調遣他們不成?”
一旁看信的楚逸風和李相夷皆好奇的湊近來端詳這塊透著神秘紫光的寒玉,心中滿是疑惑。
李蓮花抬頭望向桌上那如小山般堆積的信件,“這些信中究竟都寫了些什麼?”
楚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