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緊張得快要窒息,她努力讓自己放鬆,強作鎮定地說:“這個……我真的不清楚。說不定是有人趁初夏睡著的時候偷偷潛入她的房間偷走了那些首飾。”
李蓮花輕輕一笑,似乎早已料到老闆娘會這樣說。他淡淡地回應:“哦?那這人可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在客棧內公然行竊。不過,你剛才分明說未曾見有人進過初夏房內。”
老闆娘的臉色愈發難看,她咬著嘴唇,不知該如何應對。李蓮花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利劍,直刺她的要害。
老闆娘有些緊張地瞄了一眼李蓮花,解釋道:“您也曉得,我這可是頭一回親眼見到有人死去,而且還是在咱們香滿樓裡頭髮生的事兒。我家那位老爺們兒呢成天只顧著待在後廚忙乎,外面這些瑣事向來都是由我操持打理的。這些天,我這心裡呀,每天都七上八下的,腦子亂成一團,說錯什麼話了,還望大人見諒!
如今可好,香滿樓被查封了,我就盼著各位大人能夠儘快偵破此案,讓咱們香滿樓可以早點重新開張營業呀。”言罷,老闆娘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以此表達自己內心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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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萬籟俱寂、一片漆黑的深夜裡,突然間,幾聲急促而又劇烈的咳嗽聲驟然響起,彷彿一把利劍劃破了夜的寧靜。緊接著,門口處屬於李蓮花的那扇房門上傳來了一陣急切且響亮無比的敲門聲,其聲響之大猶如鑼鼓一般,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剎那間,所有房間內的燈光紛紛亮起,人們或是匆忙起身去開啟房門,亦或是將腦袋探出窗外,想要一探究竟發生了何事。
原本沉浸在睡夢中的李蓮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給驚醒了過來,就在那一瞬間,他甚至險些誤以為是房間坍塌了。待回過神來後,他連忙開啟房門,結果映入眼簾的卻是一臉焦急的李相夷正站在門外。
李蓮花見狀,頓時沒好氣地抱怨道:“大半夜不睡覺,你來拆房子啊?”
此時,身披一件外衣的楚逸風也緊跟著踏進了屋內,滿臉疑惑地開口詢問道:“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李相夷二話不說,上前一步便緊緊拽住李蓮花的手臂,並握住他的手腕,神情異常關切地說道:“你剛才咳嗽得如此厲害,聲音大到整條街都能聽見。我實在擔心你會這樣咳死過去。”
李蓮花用力拍開李相夷的手,狠狠地翻了個白眼給他:“就算沒被咳嗽給弄死,估計也要被你這一驚一乍給活活嚇死!”
然而,李相夷此刻根本就沒有心思跟他說笑打趣,而是一臉嚴肅認真地追問道:“為什麼你體內的‘揚州慢’功力似乎變得越來越弱了呢?”
他記得李蓮花的揚州慢已達自我修復,自行運轉的境界。就如他,現在揚州慢大成,體內的內力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蓬勃有力。可是李蓮花的體內,加上之前自己輸給他的,少說也有兩三成。
可是他剛才明明探得很微少的揚州慢。李相夷似是想到什麼,眉心緊皺:“你的毒怎麼會消耗揚州慢?”這簡直不可思議,究竟是什麼樣的毒,連揚州慢都要剋制不住了。
一旁的楚逸風越聽越糊塗:“中毒?”李神醫怎麼可能中毒?還有揚州慢不是李相夷的獨門內功嗎?怎麼李蓮花也會?李蓮花不是不會武功嗎?
李蓮花轉過身去,緩緩走到門口,臉上帶著一絲羞澀與歉意,輕聲地向眾人打著招呼:“真是抱歉啊各位,這孩子大半夜的不睡覺,喜歡瞎鬧騰,吵到大家歇息啦。不過現在已經沒事兒了,大家夥兒可以接著睡。”言罷,他輕輕地合上房門,然而當他回過頭來面對屋內的兩人時,臉色卻瞬間變得陰沉至極。
李相夷大步流星地跨至桌前,一屁股坐了下來,心中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起來。他實在想不通,事情都發展到這般田地了,李蓮花居然還能夠表現得若無其事,以至於讓自己誤以為他已然完全康復。未曾料到,就在今晚剛剛入睡之際,一陣急促而劇烈的咳嗽聲驟然響起。
起初,他並未將其放在心上,僅僅認為是李蓮花不慎感染了風寒所致。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咳嗽聲越來越頻繁、越來越響亮,甚至令他產生一種錯覺——彷彿整座房屋都在隨之顫抖!至此,他方才意識到情況不妙。
楚逸風目睹著眼前二人的神情變化,不禁心生怯意,但還是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開口詢問道:“李……李神醫,您身上所中之毒……”話未說完,便感受到李相夷投來的凌厲目光,猶如一把利刃直刺心窩,嚇得他後半句話硬生生地咽回肚裡。
李蓮花則從容不迫地邁動腳步,來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