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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以,兇手百分百就是王燃,她作案之後,又一口咬死了餘暉,還欺騙警察說是自己親眼看到了。只恨自己當時年紀小,什麼都做不了,任由她欺負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esp;&esp;刑北川聽警察說過,餘爺爺的葬禮是村民舉辦的,屍體被埋在了向日葵莊園裡,他在雜草叢生的院子裡找了很久才找到。墳頭上的雜草,已經長滿一人高了。
&esp;&esp;刑北川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跪下給他磕了一個頭。
&esp;&esp;當天下午刑北川就回到了江明,回去的時候夜色已深,尚姨一直打電話催他回去過年,刑北川猶豫了很久,才調整好了心情,準備回家面對王燃。
&esp;&esp;可王燃不肯給他好臉色,他剛到家沒多久,兩人就吵了起來。從王燃的反應裡,刑北川確認了自己的猜測——王燃就是兇手!
&esp;&esp;年初一,黃娟蘭約他出去玩,他們在遠山廣場遇到了張宇和李妍。不知道為何,只隔了幾天再見他,刑北川忽然覺得一陣尷尬,一時不知道該以什麼姿態來面對他。
&esp;&esp;張宇顯然也感覺到了這陣尷尬,好像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
&esp;&esp;在刑北川的心裡,張宇從來不是“餘暉”,不是他記憶裡的“暉哥哥”,身份的轉換讓刑北川措手不及。
&esp;&esp;何況張宇這個人,身上是有刺的,他顯然不是那種好好先生,靠近他並不會讓人覺得舒服,這和他心裡“餘暉”的印象,實在相差甚遠。
&esp;&esp;於是兩個女孩在前面手拉手,親暱無比,他們兩個在後面互相別扭著,互相散發著浸入骨髓的尷尬感。
&esp;&esp;刑北川調侃他,“你那個店只需要開半年,你大可早早地回家,就不用在年前搶票”的時候,張宇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於是他很快明白過來,張宇是為了他才特意留在江明的,瞬間覺得更尷尬了,一種讓人手足無措的尷尬。
&esp;&esp;刑北川說“有點吃醋”的時候,是真的有點吃醋,明明他和張宇的關係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深厚,可是李妍和張宇卻可以拉著耳朵如此親暱,反觀他和張宇,冷淡地像是兩個陌生人,張宇也從沒有對他那麼溫柔忍讓過。
&esp;&esp;兩人一路上古怪的尷尬感,在張宇不惜用身體給他擋住風險的時候,化為了烏有,刑北川知道這世上除了他,再沒有任何一個人會這樣待他。
&esp;&esp;於是在那天分別後,刑北川轉頭就去找了張宇,同他談話,算是認可了他這個“哥哥”的身份,雖然他心裡並沒有轉過這道彎來。
&esp;&esp;可是當他把張宇當做哥哥來對待的時候,張宇待他,好像真的就變成哥哥的模樣了。
&esp;&esp;他的態度轉變的太快、太大,讓刑北川緩不過神,時常恍惚。
&esp;&esp;……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n-4從18章開始銜接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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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刑北川去酒吧借用廁所的時候,看到王燃被灌醉,正和幾個男人鬼混,他從來沒想過親眼看到這種場景還會給他帶來打擊,甚至忍不住大打出手。
&esp;&esp;父親讓他作為證人,出庭他和王燃的離婚案,父親憤怒中又有些興奮,像是終於抓住了她的把柄,刑北川卻感覺一陣心裡不適。
&esp;&esp;他看著鏡子裡自己的那張臉,那張和王燃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每個同學在看到王燃的時候都會第一時間認出,她是刑北川的媽媽。沒人能改得了她是自己親生母親的事實。
&esp;&esp;有一天,刑北川放學後回學校對面租住的公寓,在拐角處被人一把薅了過去,張宇看著他臉上的傷問:“怎麼弄得?和誰打架了?”
&esp;&esp;刑北川鼻尖一酸,低頭落下一滴淚,也不知道是為何而哭,張宇急了,“是誰欺負你了?”
&esp;&esp;刑北川搖搖頭,撲進張宇的懷裡,“沒人欺負我。我只是沒想到有一天我會為了那個女人跟人打架,太荒唐了。”
&esp;&esp;刑北川唸叨:“太荒唐了”,將他抱得更緊。